“嗯，我抱著你，就不怕了。”
季淮月聲音都清亮了起來，低頭，鼻子輕輕地蹭過姜思榆的耳朵。
“………你到底，怎麼了？”
耳朵傳來酥麻的感覺，讓姜思榆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想……想抱著你。”
季淮月也不想隱瞞了，大大方方地吐露了自己的心聲。
沒有那麼多的理由，就是單純地想要抱抱。
“哦……寒毒，白天也會發作嗎？”
姜思榆淡淡嘆了口氣，在她的懷裡，揚起腦袋，正對上她的目光
可惡，這女人，怎麼看誰都柔情似水的，不知道這樣很撩人嗎？
“嗯嗯，對，寒毒，白天也會發作，所以，要，多靠近你一點才可以！”
季淮月用力點了點頭，順著姜思榆的話，就承認了。
真好，她連理由，都幫自己想好了。
“哦，好吧。”
姜思榆無奈地撇了撇嘴，索性直接把腦袋靠在了季淮月的鎖骨上。
這女人，原來是自己難受啊。
還以為，她對自己有想法呢。
“你的耳朵，動得好厲害，是因為，你的情緒，很激動嗎？”
季淮月發現，自己的目光，很難從姜思榆一動一動的狐狸耳朵上離開。
好想揉揉……
“沒有，這耳朵就是裝飾品，有時候就會亂動，跟我的情緒一點關係都沒有。”
姜思榆趕緊平復自己內心的情緒，希望自己的耳朵能安分一些。
可惡啊，為什麼這耳朵不受控制……
“哦，好重的狐狸味。”
“不愛聞你就離遠點，別沒話找話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聞多了，還挺好聞的。”
…………
飛了好一段距離，季淮月才操縱著飛劍，停在了一塊石碑旁邊。
地上，已經早早有了四道人影，在等待她們。
“師姐，你怎麼來得這麼晚，還有，她怎麼跟著？”
琴流光笑盈盈地上前和季淮月打招呼，但是看到她抱著姜思榆的腰時，瞳孔還是不自覺地縮了一下。
“她恐高，所以一路上，走得慢了些。”
季淮月同樣笑著回應，單手輕輕地把姜思榆放到了地面上，琉璃劍也跟著她的意念，主動入了劍鞘。
“師姐，此次去皇城查案，雖說沒什麼危險，但是帶著這麼個累贅，只怕……”
琴流光探查了一番姜思榆，發現她體內毫無靈力波動，甚至還有經脈盡毀的趨勢。
完全就是一個無法修煉的廢人。
但是，隱隱之中，卻給她很大的威脅感。
“她是我的僕從，這一路上還要她服侍我的，至於累贅……放心吧，我會護她周全的。”
季淮月大大方方地牽起了姜思榆的手，看向琴流光的眼神，也不再那麼和藹可親了。
她可不是累贅。
誰也不能說她是累贅。
她是……祖宗。
“不是，師姐，我是怕她會影響我們，你若是需要有人服侍，我回去把小翠叫來……”
琴流光還想再爭取一下，別帶上姜思榆，但是卻被季淮月淡淡的一個眼神制止了。
“行了，師妹，帶著這麼一個拖油瓶，到時候害死的，又不是我們，不要管她。”
蕭初南看不下去了，陰陽怪氣了一番，自顧自抱著佩劍，就往山下走。
“大師姐，這位是？”
另一個絡腮鬍的大漢倒是表現出了對姜思榆濃濃的興趣。
“姜思榆，我的僕從。”
季淮月身體往前側了半步，擋住了姜思榆的身體。
“哦哦，大師姐，這還是您第一次收僕從呢，你好啊，小妖怪，吾名石青山，是師尊收的第三位親傳弟子，一路同行，還請你多多指教了啊。”
石青山對著姜思榆拱了拱手，算是打過招呼。
很明顯，他對姜思榆很有興趣。
“你好……”
姜思榆躲在季淮月後面，探出半邊腦袋，弱弱地打了聲招呼。
跟他們在一起，姜思榆感覺自己一點發言權都沒有。
這石青山她倒是有印象，明鸞宗少有的敬重季淮月的人。
書裡寫他實力很強，是整個門派，除了古夕顏和季淮月之下的第三人，天生就是奔雷聖體。
但是，腦子不好使，很容易被利用。
最後還是被算計死了。
不過，他不喜歡女主，也沒和女主雙修過，只是出於同門情誼，會幫助她的工具人罷了。
心眼不壞。
“小妖怪？誰給你的膽子，如此喚她？”
莫名其妙，琉璃劍已經架在了石青山的脖頸。
“大師姐，有話好說，俗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這次是我冒昧了，您先把劍移開……”
石青山嚇了一跳，雖然知道季淮月不會殺他，但還是低聲下氣地賠禮道歉。
“她是狐狸，不是狗。”
“大師姐，打狐狸還得看主人，是青山錯了，你就饒我這一次吧。”
“你別那麼衝動……”
姜思榆不知道季淮月又發什麼神經，只能輕輕拽一拽她的衣袖。
“嗯，看在她求情的份上，饒你一次。”
季淮月看了一眼姜思榆，乖乖把劍收了回去。
“多謝大師姐，還有這位姜師姐，以後見您，就如同大師姐親臨，有何需要，儘管吩咐青山便是。”
石青山算是看明白了，這哪裡是什麼僕從。
這明明是她的小祖宗啊。
大師姐也是開竅了，別的天驕如她這般年紀，道侶都換了十批了。
嘖嘖嘖，原來大師姐喜歡這一口啊。
“走吧，山路崎嶇，我牽著你。”
季淮月感受到掌心的指尖掙扎著，似乎要脫離她的束縛。
低聲出言安撫。
“哦，話說，我們為什麼不直接飛下去啊？”
腳下一個打滑，差點摔了個底朝天，還好被季淮月提了起來。
姜思榆也就不再抵抗了。
“此處已經進了凡人境地，不是對付危害一方的精怪需要，修煉者不可動用法術。”
季淮月嘴角微微翹起，剛結完印的手從背後拿了出來。
耐心地和姜思榆解釋。
“嗯，也是，不然就你們這群修仙者，幾個法術下去，能殺死好多人，這樣的話，凡人都不用活了。”
姜思榆點了點頭，覺得這條規則還蠻人性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