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禹一頓，又忍不住笑出聲來，順著他的話道。
“倒也算是，這煥雲山上有唯二的兩個能化形的靈寵，他就是其一。”
也不怪他師兄拿著嬌貴，山上的天氣都是按那玄龜的習性來的。
“唯二，那還有一個是什麼精？”顧舟下意識的話問。
問完他又反應過來，另一個不就是他自己嗎，他也是個靈寵，雖然他總是忘了自己現在是個小龍崽子這件事。
“是個麻煩精。”司禹眸子裡帶著一些笑意。
顧舟撅了撅嘴，但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這段時間他確實是挺麻煩司禹的。
他轉了合身，背對著司禹，閉了嘴不說話了。
不想承認，但又無可奈何，但他覺得司禹是在笑話他。
司禹看了他的背影一會，忽然伸手捏住了他肉乎乎的小犄角，還用指甲颳了一下。
“唔……”顧舟的犄角有一些敏感，一聲輕哼從他嘴裡溢出來。
顧舟一把把司禹的手拍開，自己又往旁邊縮了縮。
司禹也沒再逗他，等到顧舟睡著了，他才把人拉過來，抱在懷裡。
小龍崽子全身都冰涼涼的，當真是夏日避暑神器。
這幾日抱習慣了，忽然抱不到，他還有一些睡不著。
一夜過後第二天，兩個人早上起床，吃過早飯，顧舟就催著司禹去找林書榆。
昨天的時候司禹說了，要收林書榆當徒弟的，還要去舉行拜師禮，拜師禮結束兩個人就算是定下來了，這樣顧舟才能放心。
“這麼著急？”司禹側頭看他。
顧舟點點頭，是有點著急。
司禹站起身來手指在他腦袋上點了一下，然後顧舟身上的衣服落在地上，身影也在原地消失。
司禹彎腰，從衣服裡扒拉出還有一點懵的小黑龍放進了自己的衣服裡，才帶著他走出去。
到了隔壁的院子，林書榆早就已經收拾妥當等很久了。
司禹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走吧。”
林書榆悄悄的往司禹身後看了一眼，想要問顧舟怎麼不去，但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說。
舟舟的臉上還有傷，應該是不願意出門吧。
一路上司禹施施然的在前面走著，後面林書榆安分的跟著他。
路上的弟子看到司禹都是立刻跟他行禮，然後又偷偷的去撇後面的林書榆。
畢竟司禹仙尊上位百年來第一次收徒，確實是值得一觀，但是偏偏收的卻是這次新入山的弟子中最差的一個。
大家都猜測，林書榆是有什麼地方被司禹仙尊看上了，還要收到門下。
林書榆一路上都有一些忐忑，只能低著頭緊緊的跟著司禹，司禹是缺一派自然，彷彿別人看的不是他。
但就只有顧舟知道，司禹可是一點也不老實。
因為司禹的一隻手探進了衣服裡，已經把他全身上下，從尾巴尖尖，到腦袋角角，來來回回的摸了好幾遍了。
不要臉的臭流氓。
雖然他現在是龍身，只是長長的一條，除了腦袋跟尾巴，其他的地方大概也摸不出什麼區別來，但是顧舟還是有感覺的。
他能感覺到司禹的指尖摸到他身體每一處的觸感，甚至還有……敏感部位。
顧舟氣急，在衣服裡一口含住司禹的指尖，用力的咬他。
“嘶”司禹腳步一停，顰了顰眉。
“師尊，你怎麼了？”一直跟在他後面的林書榆，立刻就察覺到了。
“無礙，小崽子鬧脾氣呢。”司禹說了一句，又往前走。
林書榆沒明白，但也不敢再問。
兩個人到了殿裡，裡面有好幾個弟子在忙，最中央坐了沈長月。
看到兩個人沈長月沒有意外，大概是也聽說了，視線只在林書榆身上停了一瞬，又立刻移開，找出一本牛皮冊子往前一扔。
“填了吧。”
林書榆走過去，認真的填寫，寫完之後在最後寫了自己的名字，司禹用靈力在上面留下了一個符號，便算是成了。
過了一會司禹從旁邊找了個箱子搬出來，打開，裡面是一塊一塊的白玉腰牌，塞的滿滿的。
“選一塊吧，以後帶著。”每次山上招收新弟子的時候都會給各個仙尊，每人有十塊腰牌，用於收徒。
但司禹沒收過徒弟，所以就攢了一箱，這會能隨便挑了。
顧舟聽到聲音，有一些好奇的從司禹的衣服裡探頭看了一眼，看到一箱子玉也是驚訝，但是更吸引他的是箱子上鑲嵌的一顆巨大的夜明珠，微微閃著光。
他變成小龍崽子之後，就莫名的喜歡這種亮晶晶的東西。
林書榆自己選了一塊，正往身上掛，別人也沒有注意到他，顧舟試探性的探出尾巴，想要去摳下來，帶走。
但他尾巴剛剛碰到夜明珠，林書榆就正好回頭，一眼看到了司禹衣服裡探出來的尾巴，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往後退了兩步。
沈長月也迅速閃身過來，嚇得顧舟猛地縮回去。
回過神來，林書榆指著已經縮回去的小龍崽子。
“師……師尊，你的……你的靈寵，沒死啊。”
這不是上次掛在他脖子上被他踩死的小蛇嗎？
司禹感覺到懷裡的小龍崽子，又有一些顫抖，安撫性的拍了拍。
“本尊的靈寵，怎會輕易就死。”
林書榆鬆了口氣，還好上次沒踩死，他還難受了一陣子，想了想他還是往前一步，小聲的道歉。
“小蛇……對不起，我上次不是故意踩你的，我害怕蛇，你又忽然掛在我脖子上，我才…….對不起。”林書榆認真的鞠躬道歉。
他這樣倒是弄得顧舟有些不好意思，顧舟小心的探出腦袋，想要對著友好的笑了笑。
但他一呲牙，嚇的林書瑜又趕緊往後退了幾步，躲在了沈長月的身後。
司禹看著沈長月，對林書榆道：“既然拜師禮已經結束了，你就從縉雲院搬出去吧，去弟子庭院裡住，讓長月給你安排一間。”
沈長月就負責安排山中弟子的事宜也不能拒絕，帶著他去查空著的房間。
司禹把自己的箱子放回去，又在架子邊溜了一會，找到秦御行的箱子，把他的夜明珠摳了，放在懷裡才離開。
出了門司禹道：“舟舟，本尊帶你去山下逛逛可好？不是喜歡吃瓜子嗎，本尊帶你去尋最好吃的。”
他的小靈寵就值得最好的，省得再為了幾顆瓜子，跟那幻靈鳥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