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怎的,你不願?難不成你還想為你那姦夫守身?”
嚴啟一邊問著,一邊撫摸著葉臨的唇,
“朕不想勉強你,你若不願,便算了。”
感受到身上人即將離開,葉臨慌忙回道:
“願意……我……願意……只希望陛下……信守諾言……”
得到應允後,嚴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扣著葉臨的下頜吻了上去。
柔軟的唇瓣帶著溼鹹的淚水,被迫承受著充滿掠奪意味的蹂躪。
一道木門隔不住幾近奔潰的呻吟與哭泣,守在門外的侍衛們巍然不動,可在院子裡侯著的隨行太醫卻冷汗不止。
陛下這是下定決心要讓那美人吃個教訓,從這瀕死般的掙扎聲聽來,陛下簡直是要把那人往死裡作弄。
一直到天色將明,裡頭的動靜才漸漸消失,很快,裡頭邊傳來了召見的聲音,太醫急忙提著藥箱走了進去。
一看床上那人,太醫的冷汗頓時下來了。
只見那美人渾身上下都是青紫的傷痕,腰間隨意蓋著一件褻衣,裸露出的部分沒有一塊好肉。
脖頸上、面頰上的掐痕清晰可見,尤其是左臉上剛剛結痂的刀傷,慘烈極了。
嚴啟拿著帕子擦了擦手,接著便冷聲吩咐道:
“幫他治治臉上的傷就好,其他的傷不用管。”
太醫鬆了半口氣,剛來青州時,晉帝便已問過他如何處理性.事後留下的傷,看現下這情況,估計後邊已經上過藥了。
而身上那些零碎的傷,看著可怖,但也只是些皮外傷,估計是用來讓這美人疼著長長教訓。
只是……這臉上的傷怕是也不好處理……
葉臨臉上的傷口長達一寸,是嚴啟捅傷祁睿明時被劍刃蹭到的,雖不算嚴重,但若是不好好上藥,怕是會留下疤痕。
太醫清理完傷口後,用了些藥,隨後便回稟道:
“回陛下,這位……公子的傷,須回宮用太醫院的愈痕膏方能痊癒後而不留痕。”
“無妨。”
嚴啟不在意地打量了一番葉臨的面容,
“留疤便留疤吧,這麼個小傷口,也不至於毀容,讓他長個記性便是。”
太醫有些驚訝,要知道,若要侍奉帝王,這臉可是容不得半點缺損的。
只怕……這美人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
一行人稍作休整後,便踏上了回京的路。
葉臨醒來時,正躺在一輛有些奢華的馬車內,坐在他身旁看書的,正是身著玄色便裝的嚴啟。
他下意識地想要後退,但剛一動作,便牽扯到了身後的傷口,疼得他下意識咬了下舌尖。
“醒了?”嚴啟頭也不抬,語氣冷淡。
葉臨忍著心中翻湧的恨意,鎮定地問道:
“陛下,祁……”
“你若是想要問祁睿明,最好閉嘴。”
嚴啟抬眸看了葉臨一眼,目光在他泛紅的桃花眼上流連了一會兒,便收回了眼神,
“他還活著,但接下來如何,還是得取決於你。”
知道祁睿明還活著,葉臨緊繃的身子終於放鬆了一些。
儘管形勢惡化成這樣,但只要祁睿明沒丟性命,那一切就都還有迴轉的餘地。
“陛下要我如何?”葉臨攥著自己的衣袖,盡力剋制著聲音中的顫抖問道。
對上葉臨做交易般的態度,嚴啟放下了書,隨即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將其拽到了自己面前。
他撫摸著葉臨臉上的紗布,隨後陰惻惻地道:
“為了祁睿明,你什麼條件都能答應,對嗎?”
“是。”葉臨毫不遲疑地回答道,他沒必要在這些心照不宣的問題上隱瞞自己的心意。
“可葉臨啊,你有沒有想過,朕不想和你談條件呢?”
“什麼……”
“朕告訴你,朕留祁睿明一命,並非要與你交換什麼,而是想看看,你為了祁睿明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
嚴啟笑著,眼中卻滿是陰霾,
“葉臨,你覺得你當初背叛了朕後,朕還依舊心悅於你嗎?如今的你,除了那點作用,還能給朕什麼?”
葉臨怔住了,經嚴啟這麼一說,他才意識到自己想錯了。
確實,在他逃走之前,嚴啟可能看在他樣貌的份上喜歡他,可在他背叛了嚴啟之後,恐怕嚴啟對他只有恨了吧。
哪怕嚴啟現在要殺了他,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這裡,葉臨緩緩垂下了眼眸,接著便解開了衣帶。
見此一幕,嚴啟瞳孔驟縮,他立刻按住了葉臨的手,厲聲質問道:
“你這是做什麼?!”
“服侍陛下。”
“夠了!”嚴啟將葉臨的衣襟扯過去,遮住了那些紫紅的痕跡,“一身的傷,真令朕……罷了,你好好待著,朕需要的時候會命你侍寢。”
說完,嚴啟便令馬車停下,然後獨自一人下了馬車,空留葉臨一人在馬車內不知所措。
放空了許久後,葉臨終於回過神來,苦澀地笑了笑。
沒想到啊……僅僅是第一個世界,情況就已經糟糕到了這種地步。
可他不懂,按系統所說,明明這些小世界中發生的事情都受世界主人的潛意識影響,那為什麼嚴啟還能這麼容易地找到他與祁睿明、毀掉他們即將圓滿的結局?
葉臨長嘆了一口氣,側臥在馬車的軟榻上,不抱希望地問系統道:【系統,查詢任務進度。】
——只要任務進度沒有倒扣,他便心滿意足了。
然而,系統卻出人意料地回道:【目前任務進度為70%。】
【什麼?!】
葉臨大驚。要知道,在他逃走的一個月內,無論他和祁睿明的生活如何好轉,任務進度便一直卡在50%沒有絲毫變動。
可為什麼……到了現在這樣生死難料的境地,進度竟然奇蹟般漲了20%?
像是察覺到了葉臨的疑惑,系統意味深長地提示道:
【您有沒有想過,祁睿明的真正夙願,到底是什麼?而回京的這個行為,很可能會幫助他實現他的夙願。】
葉臨沒有回答,他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單方面結束了與系統的對話。
——他隱隱察覺到,系統的用心,似乎並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