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嫻頭更暈了,原本以為是苒苒交了個男朋友,誰能想到這倆孩子居然出去騙人!
“你這孩子,主意咋那麼大呢?”周嫻操起門邊的掃帚,
蘇湛傑見勢不妙,拔腿就跑,
兩人圍著餐桌,一人在前面跑,一人在後面追。
“姐,你快給媽展示展示啊。”蘇湛傑邊跑邊喊。
蘇苒苒不慌不忙地給餐桌上的飯菜施加了一個防護罩,才悠悠開口:“媽媽,放心吧,那五十萬確實是我幫別人抓鬼,別人給的報酬。”
“嗯,”蘇苒苒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他們給錢給得可開心了。”
“苒苒,肯定是這小子攛掇的你,你別管,今天我非打……”
話未說完,周嫻驀地頓住,不可置信地看向蘇苒苒手心中憑空出現的火焰。
“你看你看,我就說吧。”蘇湛傑這下來勁了,指著火焰大聲道。
“你這不是上哪學的魔術吧?”周嫻懷疑。
“不是魔術,是玄門道法。”
蘇苒苒給周嫻詳細解釋了什麼是玄門道法,才暫時打消了周嫻的疑心。
第二日。
池岩心不在焉地刷著視頻,時不時偷瞄一眼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的池景譽,“你穿那麼休閒,要出門玩啊?”
池景譽睨了他一眼:“你昨天沒事?”
池巖蜷了蜷受傷的右手,嘴硬道“沒事呀,我能有什麼事?就是……喝水的時候杯子炸了……而已嘛。”
在池景譽的目光下,池巖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你別轉移話題啊,我告訴你,今天我跟定你了,想自己偷偷跑出去玩,沒門兒!”
池景譽撫額,他這個堂弟,比三歲小孩還幼稚。
“不是玩,是師父讓我跟她一塊去擺攤。”
他解釋了句。
“擺……擺攤?!”池巖揉了揉耳朵,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坐擁上千家分公司,身家幾十億的商業大亨居然要去擺攤?!
恐怕任誰也沒法把“擺攤”這兩個字跟大名鼎鼎的池三爺放在一起吧。
可是,一想到帶三哥去擺攤的是蘇大師,好像又沒那麼難以接受。
池巖滿臉糾結。
“行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池景譽起身。
“別呀,三哥,我跟你一起去!”池巖抓起手機,三步並作兩步跟上池景譽。
兩人先是開車去了蘇家,接上蘇苒苒和蘇湛傑後,徑直向丹陽廣場開去。
下了車,蘇苒苒慢悠悠地喝著牛奶走在前面。
心裡默默盤算著,今天算三卦,能掙個三千塊錢,捐出去一半,自己還能剩個一千五,唉,這花錢如流水,掙錢怎麼就這麼慢呢。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有個外快給她掙掙。
看來以後還是打工還是得勤奮一點,這建道觀,養徒弟,把道觀發揚光大,樁樁件件的,哪個不得拿錢堆呀。
到了廣場,眼前的場景給她嚇了一跳。
只見大爺大媽們人手一個小馬紮,繞著她前兩天坐的地方圍成了一個圈。
看見她來了,王大媽一個激靈從馬紮上跳了起來,“快快,大師來了,都起來,都起來!”
在王大媽的指揮下,剛才還亂糟糟的眾人“唰”地一下都站了起來,向蘇苒苒行注目禮。
蘇苒苒能看見一絲絲微弱的信仰之力從他們的身上湧出,進入自己的身體,其中屬王大媽和張家良夫婦提供的信仰之力最多。
“我去?蘇大師,這,這都是你的鐵桿粉絲啊?人氣這麼高的嗎?”
大爺大媽們齊刷刷地望過來,嚇得池巖下意識後退兩步,驚呼道。
池景譽也目露驚奇。
蘇湛傑鄙視地看了池巖一眼,頭髮短,見識也短,跟在他姐身邊,這種小場面算什麼?
蘇苒苒神色自如地走到之前的地方盤膝坐下,把紙板擺在地上,輕聲道:“今日還是三卦,一卦一千。”
奇怪的是,她的聲音明明不大,但在場不管是坐得遠的,還是耳朵不好使的,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池景譽三人也跟著盤膝坐在了地上。
話音剛落,李大爺就憑著坐在前排的優勢和長期打太極的矯健身姿搶先跑到蘇苒苒面前。
“坐。”蘇苒苒擺手示意。
李大爺坐在馬紮上,臉色還有些不自然:“大師,你是個有真本事的,那天的事是我對不住,你千萬別介意啊。”
“你是指說我是騙子的事?”蘇苒苒笑道:“不用放在心上,我看得出來你沒有惡意。”
“那就好,”李大爺鬆了一口氣,這兩天大師沒來,可把他嚇壞了,“大師不愧是大師,心胸寬廣,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還好大師沒記恨上他,不然大師隨便念個咒,他還能安享晚年嗎?
“你今天想算什麼?”蘇苒苒問道。
“我一個老頭子,活了那麼大歲數,也知足了,沒什麼好算的,我就想幫我閨女問問,”
李大爺想起閨女小時候活潑可愛的模樣,感嘆道:“我就這一個閨女,這輩子就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
“有照片或者八字嗎?”
“有有有,”李大爺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個折得方方正正的紙條,展開,遞給蘇苒苒,“這是我閨女的八字,大師幫忙看看。”
蘇苒苒接過來看了一眼,掐指一算,不一會兒,就瞭然於胸。
“大爺,你閨女小時候落過水?”
“對,她八歲那年,路過蓮花湖的時候,不小心踩空落了水,要不是我瞧著天都快黑了,閨女放學還沒回來,就跑去學校的路上找找,正好看見閨女在水裡撲騰,把她救了上來,我閨女就……”
李大爺提起這事,還心有餘悸。
周圍不少人知道這事,聞言都開始議論起來:“老李他閨女落水後,就大病了一場,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個月呢,給老李愁得呀,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
在眾人交頭接耳的時候,蘇苒苒從挎包裡取出黃紙,用筆蘸取硃砂,將靈氣聚於筆尖,屏氣凝神,不過剎那功夫,一個符咒就躍然紙上。
“也就是從那以後,你閨女身體就不好,而且睡夢中經常驚醒。”蘇苒苒放下了筆。
李大爺瞪大了眼,閨女幾乎每晚都做噩夢,醒了就哭,非說有人要把她沉塘,這都二十年了,他誰都沒敢說,就怕有人在背後說閨女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