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亊前腳剛走,顧景慎後腳就到。
溫時晞見是顧景慎,頭也不抬。
顧景慎看溫時晞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溫時晞!你又在耍什麼脾氣?”
溫時晞一陣無語,翻了一下白眼。
“我耍脾氣?我只是不想理你。”
顧景慎雙手叉著腰,深深的吸了口氣。
“不想理我?就因為那天晚上我去接妤露的事情?那你也不至於生氣到現在吧?”
“我來看你,你一個好臉色沒有,你到底想幹嘛?”
溫時晞真的氣的想打人,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狀。
shabi玩意!
“我想幹嘛?是你想幹嘛吧?不去跟林妤露卿卿我我,跑來這裡膈應我幹什麼?”
溫時晞話音剛落,耳邊響起驚怒的聲音。
“我來這裡是膈應你?溫時晞!你是不是忘記了,溫氏是誰投資救活的?”
溫時晞一噎,臉色瞬間蒼白。
“所以,我不是嫁給你了嗎?娶我,聘禮投資溫氏,不是你點頭同意的嗎?”
顧景慎咬牙切齒,陰沉著臉。
“是爺爺逼我的,但如果你還不知好歹,我隨時可以撤出投資,你自己掂量著辦。”
溫時晞咬著嘴唇,想到父母和可愛的妹妹,終究是服了軟。
“你來這裡有什麼事嗎?”
顧景慎看溫時晞語氣軟了下來,臉色才回暖了些。
“我沒事不能來嗎?”
溫時晞嗤笑一聲。
“你無事不登三寶殿,從不正眼看我,你沒事可不會來。”
顧景慎皺緊眉頭,淡淡的開口。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是我的妻子,受傷住院,我不應該來嗎?”
溫時晞扯起嘴角,挑著眉看向顧景慎。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妻子?那你怎麼做人丈夫的?新婚夜拋下新婚妻子,奔向青梅竹馬,你敢做我都不敢說,怕丟人。”
顧景慎語氣一滯,想到林妤露打電話時的小聲啜泣,又開始陰沉著臉。
“溫時晞,你一定要這樣說話嗎?林妤露情況特殊,在A市除了你我,就沒有親人朋友了,你不是也清楚嗎?”
“為什麼非要這樣咄咄逼人?你之前也不這樣,你怎麼一下子就變了,變得伶牙俐齒,蠻不講理。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溫時晞內心已經沒有任何波瀾,只覺得非常可笑。
“我怎麼了?你在新婚夜拋下我,我還要滿面笑容去迎接她嗎?”
“這樣說,錯的還是我了?是我無理取鬧了?我是個很賤的人嗎?”
顧景慎眉間皺的可以夾死十隻蚊子,聲音異常冷冽。
“溫時晞,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們三人不是從小長大嗎?”
“你明明之前也念著想著妤露,為什麼她現在回來了,你反而不珍惜你們的友情,還侮辱她?”
溫時晞想到上輩子真心對待林妤露,卻上演了一齣農夫與蛇,更覺得自己可笑可悲。
“我之前是念著想著,總覺得我們那麼要好,她回國我自然是無比開心。”
“但有的人,跟老母豬戴胸罩一樣,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時間久了,連她自己都忘記戴了什麼面具吧?”
“還有我什麼時候侮辱她了?顧景慎,你把話說清楚!”
顧景慎怒喝道,半晌才傳來低低的聲音。
“溫時晞!你在說什麼東西,妤露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和她之間是清清白白,你不要總以小人之心 ,度君子之腹。”
“你沒有侮辱她,那你說,今天下午你幹什麼去了?”
溫時晞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聽見這話瞭然於心,林妤露還是一如既往的只會告狀。
“喲,她去告狀了?又在你面前瞎說了什麼?你這shabi不會信了吧?”
“是不是說我不願意把衣服讓給她,把我們之間從小到大的情分踐踏,還讓她滾回M國?”
顧景慎臉色一僵,怎麼他就是shabi了?
“粗魯!難道不是嗎?溫時晞,我已經說過了,我和妤露沒有什麼男女上的關係,我只把她當妹妹。”
“你不是也知道嗎!當時林伯父和伯母對我們多好,妤露現在一個人,我們不應該幫襯嗎?”
溫時晞神色越發不耐煩,怎麼就沒完沒了的。
“你確定沒有嗎?沒有那你們孤男寡女呆在酒店那麼久幹什麼?你為什麼把她帶去SX俱樂部?”
“為什麼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親密挽著你的手臂?對對對,她只是你的妹妹,妹妹就可以和你親密接觸嗎?”
“那麼大的人了,沒有分寸嗎?她沒回國不知道,那現在不是知道我們結婚了嗎?到底誰才是你的妻子?顧景慎!”
溫時晞小嘴叭叭叭的,愛你的時候才遷就你,現在不愛你了,可不就瘋狂輸出了嘛!
顧景慎被溫時晞噼裡啪啦的話砸下來,臉色黑的能滴出墨汁,聲音越加冷漠,好似冰霜。
“她還小,哪裡會知道什麼分寸?我們清者自清不是嗎?”
“我沒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你別這樣咄咄逼人。”
“這樣的你真的很陌生,從前的你知書達理,不會像現在這樣跟個瘋子一樣大吼大叫,無理取鬧。”
溫時晞聽見陌生兩字哈哈大笑,她變成這樣他就沒有責任嗎?
果然人有事就是不能內耗,要及時發瘋。不然就跟上輩子一樣,為愛做忍者神龜。
“你清者自清?我像個瘋子?咄咄逼人?行了,我不想跟你說了,跟你爭辯毫無意義,你出去吧。”
溫時晞吃著外賣買的藍莓,一臉無所畏懼,也不正眼瞧顧景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