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皎皎给司薄年和竹醉打电话没有打通。
她就只能亲自上门来找司薄年和竹醉二人去吃饭。
她哪里会想到自己竟然会看见九哥九嫂这般亲密的一幕。
司皎皎就像是尾巴被火烧了一般,急急忙忙的逃了出去。
许是被司皎皎这么一吓,竹醉刚刚还疼得不行的腿,这会奇迹般的不等了。
她羞得用手捂住脸庞,“完了,被皎皎误会了!”
司薄年缓缓起身。
“在皎皎看来,我们是夫妻……”
言外之意,是做点夫妻间的亲密事,有什么不妥?
竹醉放下双手,愤恨的瞪着司薄年,“皎皎知道,其他人也都会知道了,你让我以后哪好意思去见她们啊……”
竹醉恨不得时光倒流,她宁可自己在温泉池里疼。
也不愿意被司皎皎看见这样尴尬的一幕。
司薄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消息。
“皎皎可能是来叫我们吃饭。”
竹醉拉过被子,把自己包裹成一个蚕宝宝一样。
“我们现在去吗?”
竹醉嗡声嗡声道:“要去你去!我不去!”
她没脸去!
虽说,大家都知道司薄年和竹醉二人是夫妻,可是,她还是会觉得尴尬。
“那我也不去。”
司薄年用浴巾,擦着身上的水。
竹醉探出个脑袋,“不行,你得去啊,你不去的话,人家还以为我们……”
“我要是去了,她们问我,你怎么不去?”司薄年慢条斯理的问,“我怎么解释?”
竹醉:“……”
也对。
司薄年不去也行。
省得司薄年去了,竹醉没去,人家还以为是竹醉和司薄年战况太过激烈。
竹醉和司薄年还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时,三嫂给司薄年发来消息,说他们的晚餐,会送到房间。
司薄年扬了扬手机,“我们都不用去了,晚餐来了。”
竹醉打了麻将,又泡了温泉,还听了一圈八卦。
这会也的确是有点饿了。
竹醉想着好不容易能够泡这样的私汤温泉,她得多泡一会儿,好好享受,便只披了一条浴巾在肩上,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平板电脑开始学习。
司薄年见自己这么一个极品帅哥在竹醉面前,竹醉竟还能够安安心心的学习,顿时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魅力。
他站到全身镜前,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腹肌。
没问题啊!
为什么美色当前,竹醉还能静心学习?
事实上,竹醉在打开平板后,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的是司薄年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
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默默背诵平板上的文字,才将脑海里的那抹绮念给抹去。
不知过了多久。
门铃响了。
客户经理将丰盛的晚餐,推进房间。
司薄年走到竹醉的身后,提醒道:“小醉,先吃晚餐。”
“好。”
客房经理,将晚餐一一放到窗户前的圆桌上。
从窗户看出去的景致,是一片青翠的竹林,微风轻轻一吹,竹影婆娑。
“要喝点吗?”司薄年问。
竹醉看着陶坛上的贴纸,“樱桃糯米酒?”
“尝尝?”
司薄年给竹醉面前的小酒杯里,倒了一杯。
灯光下,樱桃酒的颜色特别漂亮。
“好漂亮。”
竹醉纤纤手指,端起酒杯。
淡淡的樱桃香气,扑鼻而至。
竹醉尝了一口,甜甜的,没有什么酒味。
“挺好喝的。”
难得有竹醉喜欢喝的酒,司薄年自然又给竹醉的酒杯添满了酒。
“我们离开时,拿一些放在家里。”
竹醉连连拒绝,“不用。”
竹醉本身就不喜欢喝酒,只是偶尔喝一点点。
“不麻烦。”
温暖的灯光下,竹醉和司薄年二人默默地用着晚餐。
不需要扮演恩爱夫妻,竹醉和司薄年二人就随意了不少。
“饭后要不要出去散会步?”司薄年问。
竹醉摇头,“不,我还得学习。”
马上就要去医院了,竹醉将要面对病人,她哪怕一直在认真学习,这会心里也没有底。
毕竟,课本的所有的知识只是参考,实际很少有病人的病,就像教科书所写的一样。
饭后,司薄年招来了客户经理收拾。
竹醉则是继续站着学习。
司薄年每一次看见竹醉这样认真学习的模样,就在想,如若竹醉当年所处的地方教学质量再好一些,竹醉的成就一定会比现在更好。
司薄年见竹醉喜欢喝樱桃米酒,他又让客户经理送了一坛过来。
这种樱桃米酒,看似度数并不高,但后劲很大。
竹醉一坛喝完,就有些醉了。
“司薄年。”
竹醉坐在椅子上,突然一抬头,就看见吊灯在晃,她有些不确信的问正在处理公务的司薄年,“是不是地震了?”
司薄年:“?”
竹醉:“吊灯在晃,好像是地震了!”
竹醉将平板一扔,拉着司薄年就往阳台外面跑了过去。
司薄年哑然失笑的看着微醉的竹醉,“小醉。”
竹醉又催促道:“别愣着,给三嫂和六嫂打电话。”
“小醉,没有地震。”司薄年双手扶着竹醉的肩膀,“别怕。”
竹醉:“可是,灯在晃,你也在晃……”
没有地震。
难道是她喝醉了?
可是,她喝的是米酒啊,米酒又不醉人!
司薄年:“你喝了一坛。”
因为米酒甜,酒味不大,竹醉学习的时候,是当成饮料在喝。
“我喝醉了?”
喝醉酒的竹醉,甚是可爱,小脸红红的,人也软软糯糯的。
完完全全没有清醒时的那般冷清。
“没有,你没有喝醉。”司薄年轻启薄唇,“你只是喝得刚刚好。”
竹醉稳了稳心神。
可能是晚风轻轻一吹的原因,竹醉清醒了一些。
她的脑海里,蓦然迸出一个词,“微醺”。
“没地震就好。”竹醉从司薄年的怀里撤了出来,她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我再泡一会儿,你呢?”
司薄年寒星般的眼眸里,浮起一抹黯淡。
“我陪你。”
竹醉和司薄年二人一前一后下了温泉池。
竹醉在温泉池里坐稳,伸手捧着温泉洗脸,天然清纯的美,勾得司薄年的心尖都泛着淡淡的痒。
司薄年小心翼翼地,不动声色的朝着竹醉的身边挪了挪。
淡雅的酒香随风飘到司薄年的身上,像是丝丝缕缕的香线将他缠绕。
那只禁锢在司薄年身体里长达二十七年的孤狼,渐渐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