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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公子,大人和夫人们已经走了。” 萍儿身着淡雅的婢女服饰,身姿轻盈地站在府门旁,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直目不转睛地追随着江家一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那专注的神情仿佛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直到那一行人彻底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化作了远处的一个小小黑点,再也瞧不见了,她这才赶忙迈着小碎步,匆匆忙忙地跑去给江明汇报这个消息呢,那副认真的模样呀,就好像她传递的并非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出行情况,而是关乎着江府兴衰的重大要事一般,透着十足的认真劲儿。

“知道了。” 江明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语气平淡,不置可否地随口应了这么一声,脸上平静得宛如一潭深不见底且毫无波澜的湖水,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让人瞧着,根本无从知晓他此刻心里到底在思量着些什么,那心思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给严严实实地遮盖住了。

萍儿本是个心细如发的姑娘,刚想把刚才看到的情况告诉江明,想着提醒他一下,刚才江洛见他没有过去送行,那脸色别提多阴沉了,眉头紧紧皱着,眼中似有怒火在燃烧,仿佛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天空,似乎很是生气的模样呢。可她微微抬眼,瞧见江明这般冷淡又疏离的态度,那到了嘴边的话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硬生生地拽了回去,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她心中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满是无奈与担忧,而她那俏丽可爱的小脸上瞬间掠起了愁结,就好似一朵原本在春日里娇艳绽放、充满生机的花儿,突然遭遇了一阵寒霜,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那原本的明媚光彩也黯淡了几分。不过,她终究还是心疼江明的,还是忍不住轻言细语地安慰了江明几句,那话语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且温暖,满是关切之意,试图让江明的心情能稍微舒缓一些。随后,她便也随之告退了,毕竟呀,这府中的日子向来都是有着诸多规矩和事务的,虽然主人们都出去访亲了,可这家里的事儿还多着呢,尤其是在端午节这样热热闹闹、讲究颇多的时节,还有许多琐碎繁杂的事情需要仆役婢女们去操持打点,每一个角落都得收拾妥当,每一项习俗准备都不能落下,可容不得她们有半点儿偷懒呀,大家都得各司其职才是呢。

江明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屋里,只是坐了一会儿的工夫,便只觉得胸口像是有一团无名之火在肆意地燃烧着,那火势越来越旺,一阵阵烦躁之感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不断地涌上心头,怎么驱赶都挥之不去,搅得他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忽然间,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想起月末还要过一关才能顺利返回那心心念念的白马书院呢,当下便下意识地顺手从书案上拿了本《中庸》,手指轻轻翻开了数页,本想着静下心来,仔仔细细地阅读一番,也好借此平复一下这烦躁得如同热锅上蚂蚁般的心情,顺便还能背下几句经义,为之后的考验提前做些准备,心里想着这样好歹也算是没荒废了这时间呀。

可谁能料到呀,这越看心里那烦乱之气反倒越发浓烈了,整个人就像被困在了一个闷热无比的蒸笼里,越发地坐立不安起来,精神怎么都难以集中起来,那些书本上的文字在眼中匆匆划过,却仿佛只是一些毫无意义的、随意排列的符号,一点都没能在他的脑中留下什么清晰的印象,就好像一阵转瞬即逝的微风拂过,什么痕迹都没留下似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徒劳无功。

江明心里很是明白,自己现在这状态,完全就是心不在焉呀,这般下去纯粹就是在浪费时间罢了,根本就是做无用功呢。无奈之下,他只好轻轻地合上手中的书,那动作里透着几分沮丧与不甘。眼神不经意间瞄见书案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笔墨纸砚,那一方砚台、一支毛笔、一沓宣纸,在这略显沉闷的氛围里,似乎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吸引力,让他心里头忽然就改变了主意,好似找到了一个可以宣泄情绪的出口一般。

他先是把手中的书籍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摆放得端端正正的,随后动作利落地摊开纸张,那纸张在他手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在为即将开启的书写之旅奏响前奏。接着,他便开始不紧不慢地磨起墨来,墨块在砚台中缓缓地打着圈,那浓郁的墨汁便一圈一圈地缓缓晕开,渐渐地,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那墨香丝丝缕缕的,倒让这屋里多了几分雅致的气息。

待墨磨好后,江明深吸一口气,像是要给自己鼓足勇气一般,提笔轻点墨汁,笔尖瞬间吸饱了墨,变得沉甸甸的。他先是微微闭上眼睛,试图凝神静气,努力让自己那如脱缰野马般浮躁的心能沉静下来,好好酝酿一下情绪,期望能进入那种心无旁骛、专注书写的状态。可试了半天,却发现自己还是静不下心来,那烦躁的感觉就像附骨之疽一般,依旧紧紧地萦绕在心头,怎么都摆脱不掉。

不过此刻笔尖已经点在纸上了,江明心里想着,反正都已经这样了,索性心一横,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手腕开始灵活地转运起来,手中的毛笔仿佛瞬间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纸上洋洋洒洒地书写起来。那一笔一划,或急或缓,或重或轻,带着他此刻复杂又烦闷的情绪,如同一曲激昂又杂乱的乐章,跃然纸上,每一个字似乎都在诉说着他内心的躁动与无奈。

江明就这样不停地写着,写了十数个 “静” 字,那纸上渐渐地沾满了墨色,黑色的墨汁在纸上肆意蔓延,已经再也找不出空白之处了,整个纸面看起来就像是一幅被泼墨渲染而成的抽象画作。他这才像是终于把心里那股烦闷劲儿给发泄完了一般,缓缓地放下毛笔,长舒了一口气,认真地欣赏起自己的 “成果” 来。

嗯,这一行草书下来呀,虽说他自己心里明白写的是什么字,毕竟那是自己亲手所写,每一笔的起承转合都还记忆犹新呢。可当他一笔一画仔细打量的时候,却愣是认不出来了,那字写得龙飞凤舞的,肆意又随性,笔画之间相互缠绕、交错纵横,有的笔画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有的笔画又似灵蛇游走,灵动飘逸,全然没了平日里书写应有的规整与严谨。要是让白马书院那一向严谨古板、对书法要求颇高的山长何涉看到这一幕呀,肯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估计得瞪得老大,半晌都合不拢嘴,说什么也不会相信江明有成为书法大家的潜质呢,说不定还会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出现幻觉了呢,那惊讶的模样,光是想想都觉得好笑又有些无奈呀。

江明对着自己刚刚完成的作品凝视了好一会儿,然而,越看心中那股恼羞成怒的情绪便越发浓烈起来。那纸上的字虽是自己一气呵成写就的,可此刻在他眼里,却显得如此不堪入目,每一笔每一划仿佛都在嘲笑着自己此刻糟糕透顶的状态。他再也按捺不住,全然不顾那墨汁还未干透,伸手便将纸张一把抓起,手上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狠狠一揉,原本平整的纸张瞬间就被揉搓成了一个皱巴巴的纸团,像是承载了他满心的懊恼与烦闷一般。紧接着,他随手一甩,把这纸团径直丢进了垃圾篓的最底部,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此刻心里那股难以言说的气闷也一并丢弃掉似的。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他胸中那股憋闷的感觉总算消去了些许,可脸上仍旧带着愤愤不平的神色,一屁股重重地坐回椅子上,眼神有些发愣,呆呆地陷入了沉思,心里头反复琢磨着自己这般气恼究竟是为了什么。

思来想去,江明终于恍然大悟,说到底呀,还是之前遗留下来的那些记忆在暗中作祟呢。那些往昔的经历,犹如一道道隐秘的枷锁,悄无声息地束缚着他的情绪,让他不由自主地深陷在这烦闷气恼的泥沼之中,难以轻易挣脱出来,每一个回忆的片段,都像是往这情绪的火堆里添了一把柴,越烧越旺。

好在,既然已经找到了根源所在,江明心中那股怒气便如同潮水一般,渐渐地退去了。他开始静下心来,细细回味方才那种复杂又强烈的情绪,这一回味,他不禁哑然失笑,原来呀,哪怕刚才自己表现出来的是烦躁气愤,可往深了探究,这分明就是一个长期得不到父母宠爱的孩子,心底里积攒的那无尽委屈在作祟嘛。就好似一个一直渴望被父母关注、疼爱,却始终被冷落在角落里的孩子,那种失落、难过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地沉淀在心底,只要遇到一点儿不如意的事儿,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全部宣泄了出来呀。

想通了这些关节之后,江明洒脱地一笑,那笑容里满是释然与豁达,仿佛之前笼罩在心头的阴霾瞬间被阳光驱散,那些烦恼也都随之烟消云散了。这会儿,他倒是来了兴致,饶有兴趣地开始剖析起 “自己” 在江府中的地位来。

要知道,江洛膝下共育有四子,这几个儿子呀,各自有着截然不同的特点,在江府中的处境也是千差万别呢。

先说那长子江俭吧,如今已然年满十八岁了,虽说他是妾侍所生,在封建礼教严苛的当时,身份地位相较于嫡子而言,确实是略逊一筹。不过呀,人家那可是争气极了,早在一年前便凭借着自己的真才实学,一举考中了秀才,这在旁人眼中,那可就是年少有为、前途无量的典范呀。而且这江俭打小就性格温良敦厚,对待家中的长辈那是毕恭毕敬,言行举止间处处彰显着礼貌与涵养,是个极为懂事乖巧的好孩子。眼瞅着今年就要迎来乡试了,大家伙儿都对他寄予了厚望,觉得以他的学识和能力,很有希望在这次乡试中脱颖而出、一举中举呢。如此出色的表现,也难怪江洛平日里对他赞赏有加,关怀备至,那份器重那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呀。

再瞧瞧三子江珏,他的母亲可是江洛明媒正娶的正妻王氏,有着嫡子这样尊贵且正统的身份,在封建大家庭里,这无疑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呀,是江洛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呢。毫不夸张地说,这江家未来的庞大家业,那是妥妥地要交到他手上的,而且凭借着江洛的恩荫,日后要从朝廷那里谋取一官半职,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这前程简直就是一片光明坦途呀。况且这江珏自幼便展现出了过人的聪慧伶俐,那小脑袋瓜里仿佛装着无穷无尽的智慧,功课学问方面那可是一点儿都不逊色于江俭,甚至在某些地方还更胜一筹呢。再加上他又格外勤奋上进,对学习有着极高的热情,这般优秀的儿子,江洛又怎会不视若珍宝,对他的喜爱那自然是溢于言表,对他的期望也是无比殷切呀。

还有那四子江玠呢,同样也是妾室所生,今年呀,还尚不足四岁,生得虎头虎脑的,模样别提多机灵可爱了,就像个从年画里走出来的福娃娃似的,任谁见了都忍不住想要去逗弄一番。自古以来呀,人们似乎都有着偏爱幼子的天性,江洛自然也不例外。倘若说江洛对待长子江俭和三子江珏,用 “宠爱” 一词来形容已然足够的话,那么他对四子江玠的那份疼爱呀,非得用 “溺爱” 才能贴切地描绘出那种程度了。江洛看着这个小儿子,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但凡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准是他,对他的疼爱那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旁人见了都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份浓浓的父爱呢。

可再反观 “自己” 呢,既不是妾室所生,却也够不上嫡子的身份,就这么卡在了一个颇为尴尬的位置上。既没有长子那般能够凭借自身努力赢得荣耀的机会,又不像幼子那般可以尽享父母毫无保留的宠爱,虽说顶着个江家二公子的名头,可实际上正好处于这么一个不上不下、不尴不尬的境地呀。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江洛的那份关怀,就仿佛是有限的水源,已经尽数倾注在了其他三个儿子的身上,轮到 “自己” 这儿呀,就只剩下那让人望而生畏、难以亲近的无尽威严了。每次见到父亲,感受到的不是慈爱温暖的目光,而是那种冷峻严肃的神情,久而久之,心里头自然而然就积攒起了委屈和失落的情绪,就像一层阴霾,始终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呀。

江明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口那沉甸甸的烦闷一股脑儿地全都倒出来似的。他心里想着,老是这么闷在房里,这心情怕是会越来越糟糕,搞不好真得郁闷死了,倒不如出去转转呢。出去看看古代人都是怎么热热闹闹地过端午节的,说不定还能顺便换一换这烦闷的心情呀。至于父亲江洛那让他留在家中反省的训示嘛,这会儿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全然没放在心上。

说干就干,江明向来是个行动派,当下便走到床边,伸手在枕头下面摸索了一阵,摸出了几十枚铜钱,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这可都是他待会儿出门要用的 “盘缠” 呢。接着,他又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确保自己看起来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这才满意地拉开房门,迈着悠悠然的步子,不紧不慢地向后门走去。

这一路上呀,碰到了几个仆役,他们瞧见江明这副要出门的模样,脸上都露出了怪异之色,心里头估计都在犯嘀咕呢,可江明却全然不在意,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径直走着,转眼间就来到了江府的后门。看守后门的仆役平日里只管着这门的开关,并不知晓江洛让江明留在家中反省的那番训诫呀,所以一见到二公子来了,心里别提多奇怪了,暗自琢磨着这二公子怎么这个时候要出门呀。不过,他们也不敢多问,毕竟主家的事儿哪轮得到他们多嘴呢,于是便乖乖地上前行礼,随后打开了后门,恭恭敬敬地送江明出了门。

江明出了江府后门后,也没个明确的目的地,就这么毫无目的地一路随意行去。刚一出门呀,便听到耳边传来大街小巷此起彼伏的卖花之声,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是端午节专属的背景音乐一般,透着浓浓的节日氛围。再放眼望去,只见家家户户的门前都点着艾草,那艾草燃烧后散发出来的缕缕青烟,袅袅娜娜地升腾在空中,远远看去,整个汴梁城仿佛都被笼罩在这袅袅萦绕的香云之中了,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让人闻着,顿觉神清气爽。

江明就这么嗅着那浓郁的香气,不知不觉间漫步来到了城东最为繁华热闹的东十字大街。好家伙,这里可真是人山人海呀,成千上万个百姓汇聚在此处,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那些轻便的马车在人群中穿梭着,车顶上的华盖随风飘动,人们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的,仿佛汇聚成了一条滚滚的洪流,朝着汴梁城的各个方向流淌而去,那场面,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震撼不已。而且呀,这么多人聚在一起,那热气蒸腾,进出之间就像火山熔浆般,散发着灼人的热浪,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大蒸笼里似的。

江明在这十字路口的茫茫人海里挤了老半天,费了好大的劲儿,好不容易才从中解脱了出来。他长舒了一口气,满脸苦笑地抬手擦去脸上豆大的汗珠,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依旧滚滚涌动的人潮,随后便大步朝着前方走去。走了一会儿,他还特意寻了条僻静的小巷子钻了进去,想着在这人少的地方能凉快凉快,也能让自己缓一缓呢。果然,到了这处人比较少的地方,江明顿时觉得身上清爽了许多,那燥热烦闷的感觉也消散了不少。

在这僻静的小巷子里转悠了半天,江明忽然惊觉,自己好像是迷路了呀。不过他倒也没有太过着急,心里想着,这汴梁城再大,那也大不过天去呀,只要自己长着嘴巴,还怕问不到出路嘛。只是呀,这会儿他却没什么心情去寻人询问,听着巷子两旁的院子里时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他心里头忽然就有些茫然了,思绪也渐渐飘远,想起了自己还没有穿越之前,在家里和父母、兄弟姐妹一起过节的时候。那时候呀,虽然处在现代工业社会里,节日的氛围没有古代这般传统浓郁,少了些节庆的喜气,可一家人整整齐齐地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顿饭,唠唠家常,现在回想起来呀,那心里头就自有一股温暖之意在缓缓缭绕,可比现在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待在这儿,心中冷清寂寞,却无人知晓的感觉要好太多了呀。

在那幽僻静谧的小巷深处,时间仿若凝固,唯有偶尔拂过的微风,轻轻撩动着墙角几株不知名的小草,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喂,你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之间,恰似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坠落玉盘,一个清脆透亮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炸响,那声响在狭窄的巷子里不断回荡,显得格外悦耳动听,却又分明裹挟着几分不容置疑的质问之意,宛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周遭的宁静。江明原本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猛地拉回现实,他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在一座古色古香、透着雅致韵味的院落前,亭亭玉立着一位年约十五岁的俏丽少女。

那少女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只是此刻她那娇艳的小脸紧紧绷着,白皙的肌肤细腻光滑得仿佛能透出柔和的光来,就好似冬日里纷纷扬扬飘落的初雪一般,肤光胜雪,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纯净与美好。她的双目犹如一泓清澈见底的湖水,明亮而又深邃,仿佛藏着浩瀚无垠的星辰大海,令人不禁为之沉醉。可此刻呀,那原本如秋水般温柔明亮的眸子中,却似乎闪动着点点凛冽的寒光,目光直直地、狠狠地盯住江明,仿佛江明是个莽撞无知、贸然闯入神圣禁地的不速之客一般,那眼神里毫不掩饰地透着警惕与不悦,犹如一只守护领地的小兽,对江明充满了戒备。

江明一下子愣住了,他先是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失措的神情,随后赶忙转身,略带慌张地朝四周打量了一番。这一看才发现,地上那杂乱无章、深浅不一的脚印清晰地表明,原来在自己陷入茫然、心不在焉地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在人家的门前像个无头苍蝇般转悠了老半天了呀。意识到自己可能在不经意间打扰到了别人,江明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露出了满含歉意的笑容,朝着少女微微欠了欠身,随后便转身准备离去,脚步匆匆,心里只想着赶紧离开这儿,省得再给人家添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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