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陈小茹依偎在轩辕澈怀中,身体微微颤抖,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紧咬的下唇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安与恐惧。
轩辕澈紧紧搂着陈小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栗,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和怜惜。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太后,眼底深处翻滚着浓烈的风暴,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冽气息,仿佛一头被触怒的雄狮,随时准备为了保护自己的珍宝而战斗。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母后,您当真要如此咄咄逼人吗?小茹她身子虚弱,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已然十分明显。
太后被轩辕澈的目光逼视着,心头竟也微微一颤。她执掌后宫多年,早已习惯了说一不二,习惯了掌控一切,然而此刻,面对着自己这个向来恭敬顺从的儿子,她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她知道,轩辕澈是真的动怒了,为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竟然敢如此忤逆自己。
“陛下!”
太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威严,“哀家也是为了皇家血脉着想,不得不谨慎行事。你放心,只要这孩子确实是你的骨肉,哀家自然会善待她和孩子。但若是……”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陈小茹的肚子上,眼神锐利如刀,“若是她胆敢欺瞒哀家,欺瞒皇室,哀家绝不会轻饶!”
陈小茹闻言,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她紧紧抓住轩辕澈的衣袖,指尖泛白,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抬起头,望向轩辕澈,眼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来。
轩辕澈低头,温柔地拭去陈小茹眼角的泪水,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朕在,没人能伤害你和孩子。”
他转过头,再次看向太后,语气坚定地说道:“母后,朕相信小茹,也相信朕的孩子。太医来了之后,验明真身便是,但朕希望,母后能够公正对待,不要听信谗言,冤枉了好人。”
太后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宫女去传太医。宫女们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下,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大殿。大殿内,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陈小茹依偎在轩辕澈怀中,听着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轩辕澈紧紧搂着陈小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冰冷的身体。他的目光始终警惕地注视着太后,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他知道,今天的这场对峙,不仅仅是为了陈小茹和孩子,更是为了他自己的尊严和权威。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几个身穿太医院官服的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走进大殿,跪倒在地,向太后和陛下行礼。
“臣等参见太后娘娘,参见陛下。”
“免礼。”
太后抬了抬手,语气冷淡地说道,“给宸妃诊脉,哀家要立刻知道,她是否真的怀有龙种。”
“是。”
几个太医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陈小茹身边,其中一位年长的太医恭敬地说道,“宸妃娘娘,请您伸出手来。”
陈小茹怯怯地看了轩辕澈一眼,见他微微颔首,这才缓缓伸出自己的手腕。那太医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凝神诊脉,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位太医的脸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陈小茹的心跳得更快了,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在太医的指下剧烈地跳动着。
过了好一会儿,那太医才缓缓松开手,抬起头,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轩辕澈,欲言又止。
“怎么样?”
太后迫不及待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那太医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回太后娘娘,宸妃娘娘的脉象……确实是喜脉,而且……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太后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死死地盯着陈小茹的肚子,仿佛要看出个究竟。而轩辕澈则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他紧紧握住陈小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
陈小茹也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紧紧依偎在轩辕澈怀中,喜极而泣。她知道,终于暂时安全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太后虽然确认了陈小茹怀孕的事实,但她心中的疑虑并没有完全消除。她冷冷地扫了陈小茹一眼,语气阴沉地说道:
“就算她怀了龙种,也不能证明她的清白。来路不明的女子,怎能轻易诞下皇室血脉?来人,将宸妃带回她的寝宫,严加看管,没有哀家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
太后一声令下,几名身强体壮的嬷嬷立刻上前,就要将陈小茹带走。轩辕澈脸色一沉,将陈小茹护在身后,冷声道:“慢着!朕看谁敢动宸妃!”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那些嬷嬷们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太后柳眉倒竖,凤目含威,直视着轩辕澈,语气也变得更加强硬:
“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违抗哀家的懿旨吗?”
轩辕澈毫不退让,迎着太后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太后,宸妃怀有龙种,理应得到妥善的照顾。朕会将她安置在乾清宫,亲自照料,任何人不得干涉!”
“乾清宫?”
太后冷笑一声,嘴角露出一丝讥讽,“陛下,你莫不是忘了祖宗的规矩?后宫妃嫔,岂能随意入住乾清宫?你这样做,置祖宗法度于何地?置后宫规矩于何地?”
轩辕澈剑眉微挑,语气淡漠却坚定:“朕乃大夏天子,朕的话就是规矩!朕意已决,太后不必多言。”
大殿内的气氛剑拔弩张,太后和轩辕澈针锋相对,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坚冰。陈小茹紧紧抓住轩辕澈的衣袖,指尖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