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備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藍召玉臉上露出怒色:“行了,你們都走吧!我想做的事,我會自己看著辦的!”
大宮女紫元低眉順眼地過來,屈身對程備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藍召玉明著趕人,程備等人也不好強留,只得在紫元的恭送下離開這裡。
等程備等人一走,藍召玉便收了臉上的怒色,面容沉肅地起身走到茶桌邊,用手指沾水,寫了一個“跟”字。
殿內房樑上霎時傳來輕微的衣袍摩挲聲。
另一邊,程備三人出了藍召玉這裡,就去追前面已經走了的葉麾。
“啊,剛才過去的是程司寇、凌小將軍和柏侍郎,果然都很俊美,咱們公主殿下真是有福。”
一幫剛選拔進宮的宮女在起居女官的帶領下去往後宮,正好看到從藏玉殿出來的程備、凌日傾、柏臨三人,有一名宮女認出三人,忍不住激動小聲對身邊的同伴道。
“真是他們啊?”
新被選入宮的小宮女文吟道:“就是他們,之前我在宮外的茶樓裡見過他們!”
“你真厲害,連這幾位都見過。聽說…..咱們以後頭上的天,就從這幾位中出了。”
入宮的年輕宮女,在進宮前,誰沒幻想過飛上枝頭做鳳凰的事呢?
崇政帝老了,聽說為了養生,早已不在後宮中流連,而他也確實年歲大了,說不好哪天便突然去了。
下一位入宮的帝王,也就成了這些年輕宮女們的幻想對象。
如今切實的瞧見這些幻想對象,便是不重權欲,單看這些皇帝義子的外在,她們也是願意與其有上幾分瓜葛的。
這幾位以後要做了天,她們從某種意義上,也算作是他們的女人了。
有幾個花痴些的,心思難免就盪漾了起來。
一名小宮女紅著臉小聲發表他的看法:“凌將軍個子最高,我希望他日後能做駙馬。”
“程司寇那樣嚴肅的才好。”
“柏侍郎看著就是溫柔君子,聽說昨日他還從雪賊手中救了咱們公主殿下,能文能武,他才最好。”
說著說著,因為幾名小宮女誰都不服誰,爭論的聲音不由大了起來。
走在前面的起居女官聽到後面的動靜,轉過身來,沉聲斥道:“放肆!靜!”
整條宮女隊列,頓時安靜下來。
起居女官道:“聽著,不管你們以前在家裡是什麼樣的嬌養小姐,被選拔到了宮中,都是伺候人的奴婢!規矩二字,要時時刻在心中。宮中遍地都是貴人,別到時候沒規矩衝撞到了誰,死都不知是怎麼死的。”
“是!”
“是!”
就在所有小宮女都垂下頭,此起彼伏小聲應是時,引起這場騷亂的小宮女文吟揚起頭,恭敬地對起居女官行了屈身禮,乖巧俯首:“文吟謹記姑姑教誨!”
起居女官就喜歡這樣大方伶俐的女郎,看著文吟滿意地點頭:“孺子可教。”
就在起居女官教訓新入宮的宮女時,引起這陣騷亂的程備三人,也在宮門口追到了葉麾。
柏臨上去就搭了葉麾的肩道:“四弟看著冰冷,想不到卻是心思最為靈巧的。好一招以退為進。”
葉麾將柏臨的手從自己肩上打下,冷聲道:“比不得你心思靈巧,走開,我要去看六弟。”
聽葉麾提到秦禎,在場其他人臉色都有些古怪。
之前因為秦禎突然被指為駙馬,在場的人,基本都與秦禎交惡了,現在又去和好,皆有些拉不下臉。
凌日傾嗤嗤笑:“四哥總面無表情,倒讓兄弟幾個總是忘記,你才是最為厚顏的一個。”
“隨你怎麼想。”葉麾冷冷地看了凌日傾一眼,騎上侍從牽來的愛駒,便甩鞭走了。
凌日傾看著葉麾騎馬而去的方向,沉下臉道:“他還真去的是輔國公府的方向。”
柏臨搖著摺扇,看著葉麾騎馬而去的背影,道:“陛下現在也在輔國公府,或許…..這也是在陛下面前露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