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秋明觉得再不说些什么,他这人设就该崩了。
但就算平时花天酒地和作陪小姐调笑玩闹,说他怜香惜玉也好,说他尊重女性也罢,骨子里的教养还是让他对成如愿说不出重话。
只能结结巴巴:“你真是……真是大言不惭。”
“哦,不喜欢那就把我当兄弟。”
霍秋明再一次:“……”
真是气笑了。
他心道:你怎么和正常深闺小姐不一样。你想当我兄弟,得问问过我上头两个正经哥哥同不同意。
成如愿又拿起书继续看,显然不想再谈。
淡然处之的模样看的霍秋明咬咬牙:“你,你可别后悔。”
“不后悔,不送。”
说完,白皙修长的手翻了一面书。
霍秋明盯了她半晌,发现她是真无动于衷,气呼呼的开门走了。
铩羽而归。
当夜回到霍家,霍秋明拎了几瓶白酒约霍夏光在小花园喝。
石桌上摆了几道下酒菜和花生米。
一边喝,一边絮絮叨叨借着酒劲,把这件事和霍夏光说了,遭到一顿嘲笑。
霍秋明看他笑地趴在桌上起不来,给了他肩膀一拳。
他不打女人,憋了一肚子郁气正好出在霍夏光身上。
反正他抗造。
从小到大他和霍夏光兄弟俩就经常打来打去练练手。
最近也很久没有畅快的相互切磋。
霍夏光也没让着他,当即和他扭打在一块。
拳拳到肉。
后来打着打着,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直接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的月亮。
“那你怎么打算。”霍夏光“嘶”了一声:“混小子你下手真是狠。”
“凉拌。”霍秋明抹了一把汗,也疼得龇牙咧嘴:“你下手也不轻。”
想了想,又说:“魅力太大真是没办法。”
霍夏光推了他一下,笑骂:“德行。”
时间已经很晚了,周边只剩下兄弟俩的呼吸声。
过了良久,霍夏光才道:“对不住了。”
“说什么呢。”霍秋明歇够了,起身抓了把花生米一颗颗往天上抛,再用嘴去接。
“我和许攸的事,到底还是连累你了。”
如果不是因为霍秋明平白给霍夏光背了喜欢男人这个锅,海市还是有好的名媛望族小姐愿意嫁的。
柳婉欣也不一定会这么着急给霍秋明张罗亲事。
“嗐,和你有什么关系。”霍秋明啧了声:“二哥你说,我要是这两天就把成如望弄出来,然后我在连夜跑路行不行。”
霍夏光也起身回到石桌坐下:“怕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
霍秋明把手里最后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两只手猝不及防被手铐铐住。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霍夏光说:“因为爸爸让我盯着你,一步都不能让你跑了。”
霍秋明:“……”
面无表情想打人。
他爸说好的不怕他跑,抓只公鸡就能去拜堂呢?
像是看出霍秋明心里所想,霍夏光说:“毕竟抓只鸡拜堂不仅不尊重人家小弟妹,爸爸他也不想丢这个人。”
霍秋明很是追悔莫及,千不该万不该,他都不该相信他二哥这只笑面虎。
“走吧,我送你回房吧,安安心心待在里面等着娶媳妇吧,准新郎。”
这辈子无语的次数都没有今天多的霍秋明:“……”
霍秋明被关了将近一个月。
这一个月时间里,霍家人各司其职的安排这次喜宴。
以霍家在海市的地位,都能想象到这次婚礼的隆重,要宴请的豪门贵胄至多。
有的是有生意往来的豪门大家,有的是现今华夏红色政要。
一系列琐事繁杂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