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真是苏苑怎么办?如果是男的,他们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了,也不见有什么病。
被子被苏苑一脚踢开,娇小的玉足显露了出来。
直起身子,看着睡着的人,目光落在她的玉足上,娇小玲珑,无疑更加确认了他的猜测,替她掖好了被子,正准备躺下,却听见了——
“哥,哥,我一定会努力的。”
梦中呓语,没法刻意伪装声线。
马文才脊背一直,浑身一僵,女人的声音,他同苏苑接触过,记得这特别的嗓音,这不是苏子辰是苏苑!
好一个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那所谓的病全都是她编造的,能做出去君子轩撒泼行径的事能如此胡编乱造也是正常。
意识到的自己的手还在她的肩颈处,即刻触电般的收回了手。
男女授受不亲!
一觉睡醒,她习惯性地摸了摸四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觉自己竟然在床上,扭头看向马文才,哪知马文才一看见她就转身,似有落荒而逃的样子。
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莫不是失心疯?”
不理解,但尊重。
抓了抓凌乱的头发,重新整理好头发以后也忘记了自己为何在床上,若说因为这个去找马文才,那便是主动送把柄了。
进了学堂,因着今日是棋课,不少人结伴对弈,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马文才和王蓝田下棋。
看这棋局便知王蓝田完虐。
梁山伯和祝英台一起来了,王蓝田的目光注视着二人,有些幸灾乐祸。
就在祝英台想要坐时,察觉到不对劲的梁山伯急忙拉走了祝英台,“英台,等一下。”
顷刻间,桌子应声断裂,尘土飞扬,若是人坐上去,摔得是极惨的。
王惠因昨日祝英台受伤,特地端着药进来,发现桌子的残骸,她怒道,“这谁干的,昨天没用箭射死她,今天便要如此吗?”
这时,梁山伯才知道祝英台被射伤了,“英台,你怎么不告诉我?”
所有的人都在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唯有马文才不是。
而且书院里谁人不知马文才蛮横无理,善用箭,多半都是他干的。
王惠愤怒地放下手中的药,看向正在下棋的马文才,兴师问罪,“马文才,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莫名被扣了这顶帽子,马文才看了一眼心虚的王蓝田站起来,盯着面前的人,挑衅道,“是我干的又怎么样?”
“果然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他干的。”苏苑缓缓起身,拍了拍马文才的肩,“你不屑解释,但也不能被人误会。昨日,英台被射伤时,我也在场,那人也想杀我,我和文才兄关系一向较好,经常凑在一起,所以一定不是文才兄。”
祝英台虽然不喜欢马文才这种纨绔子弟,但也不会冤枉他人,她捂着受伤的手点头,“苏兄说得不错。”
主要是因为她和苏苑从小认识,她自然是相信苏苑的。
然而她很快便体力不支晕过去了,梁山伯担忧地将祝英台送回了房间,本想送去医舍,但银心死活不肯,苏苑也阻止梁山伯的动作。
这才避免了祝英台身份的暴露。
蹴鞠场
肆意踢蹴鞠的王蓝田擦了擦汗水,难得这么痛快,不过文才兄不是最喜欢踢蹴鞠了吗?今日怎么没来。
他念叨的文才兄正站在凭栏处,此处可以很好地看见蹴鞠场里的每个人。
马文才眼底一片阴霾,眼神淡漠地搭着弓箭,手轻轻放开,一支箭矢离开快速飞向王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