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起,簡隊。我想跟你學學預審。”
易澤和程蕊一前一後站到簡時序跟前。
“那去吧,易澤,給人家帶瓶純淨水過去。”
簡時序拿上材料,一邊走一邊把衣袖拉到手肘處,露出深咖色的錶帶和小臂勻稱緊實的肌肉線條。
“不用帶水了吧,給她一個緊張的環境比較好。太周到了她還以為自己不是嫌疑人呢。”
易澤“嘖“了一聲,”小程,你說話何必這麼咄咄逼人呢,簡隊一直沒說過人家是嫌疑人啊。”
程蕊在詢問室門口停下,“她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有點姿色,又在有錢人多的地方工作,虛榮、心機重、綠茶、為了錢什麼都能幹。說不定她發現被洪明洲騙了後人財兩空,一怒之下把人殺了。”
話音還沒落,她手已經推開詢問室的門了。
“沈小姐,你好,又見面了。”簡時序在沈渺對面坐下,溫和地開口問好。
“在這種地方見面,我不太好。”沈渺語調裡帶著笑意,但也不抬頭,疊著手裡用過的酒精溼紙巾,直到疊成一個小方塊。
“沈小姐為什麼覺得要先查這兩個人?你懷疑她們?有什麼根據嗎?”
簡時序不客套、不繞圈子,直接把資料在沈渺前面攤開。
沈渺掃了一眼,淡淡開口,“這是審問我,還是詢問我?”
“就是了解情況,沈小姐不用緊張。”
沈渺雙手在胸前交叉,眼神盯著簡時序,“我不緊張,就是不舒服。其實我不知道這兩個人有沒有問題。”
“那你承認是故意擾亂我們警方的視線,提供虛假線索了?”程蕊搶在簡時序前開了口。
沈渺朝程蕊粲然一笑,兩個酒窩跳了出來,說不清的風情。
“這位同志,做警察穩重一點。嫌疑人有沒有問題是你們該去查清楚的事。當時那位警官問我,我直覺其他人都不像是會殺人的人,排除法,先查這兩人就好了。”
程蕊不服氣,聲音高了幾分,“直覺?你猜其他人沒問題啊?難道因為人是你殺的?”
“可能是因為我也跟她們一樣,是一個虛榮、心機重、為了錢什麼都能幹的死綠茶。像我們這樣的死綠茶,分手就分手了,殺他幹什麼啊,我還感謝他給我上了一課呢。”
程蕊一張臉漲得通紅,正要發作,簡時序先開了口,“沈小姐見過這兩個人嗎?”
“見過。”
“你對這兩個人怎麼看?”
“我跟她們也就是一面之緣,洪明洲帶著她們來定車,我跟她們打過招呼,小姑娘們是一條筋的老實人。但這樣的老實人受了傷就喜歡憋在心裡,自己鑽牛角尖,一旦遇著什麼突發情況,比較容易失控。”
“你跟她們只有一面之緣就知道她們是老實人?你還挺了解老實人的。”
程蕊又一次接了沈渺的話。
“嗯,我挺了解老實人的,因為我專勾搭老實人,這個賽道,我沒對手。”
易澤沒忍住笑出了聲。
“簡隊!”程蕊轉頭喊了簡時序一聲。
這一聲裡帶著點撒嬌的意思,還有點告狀的意思。
“易澤,你帶小程出去一下,我單獨跟沈小姐聊幾句。”
程蕊氣呼呼地跟易澤離開,簡時序把水推到沈渺跟前。
“以沈小姐對洪明洲的瞭解程度,覺得他會對這些女孩兒做什麼?”
“我不瞭解洪明洲。但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無非就是傷害了身體還要傷人家的心的變態事兒。”
簡時序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那些女孩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