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那些藥已經全部分下去,東西非常好用!根據用量,一支可以給兩個孩子用!王宮附近已經沒有百姓中暑!”
王一很興奮,南嶽人口本就不多,因為酷暑死亡的不計其數,現在能緩解這些症狀,等於救下南嶽的未來!
魏熠辰點點頭,手裡握著玉璽,眼睛不斷地看著門外。
王一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神情低落,“皇城還沒有回消息嗎?”
南嶽只是諸侯國,效忠天武皇帝。
乾旱以來,南嶽南疆等諸侯國都向皇城發送過求救信,第二年皇城的確給了一些糧食,後來就杳無音信!
甚至……南疆都被北祁吞了!
天武皇帝不但沒有對北祁加以制止,反而像是不知情一般放縱,如今北祁就在南嶽邊境逼迫他們,前夜王上已經飛鴿傳書,但是一直沒有回應!
王一覺得,他們應該是被放棄了!
這樣無情無義的皇城,還值得他們效忠嗎?
“聽說天武國也不太平,最近出現不少百姓高熱,恐怕也是中暑症狀。”
二牛緊接著開口,臉上露出擔憂。
王上該不會想著救皇城的人吧!
五個諸侯國,唯有南嶽和皇城一脈相承,南嶽先王甚至是當今天武陛下的親叔叔!
王上自小就被先王教育無論發生何事都要效忠陛下,輔佐陛下,南嶽就是陛下堅強的後盾!
可是那十五歲的小兒驕縱奢靡,每年的賦稅都在增加導致南嶽百姓苦不堪言,妖后干政,皇帝就是傀儡,王上好不容易得上天眷顧有了神明幫助,難道還要分一杯羹給皇城嗎?
神藥要是被皇城知曉,恐怕皇城不會放過南嶽,王上恐怕會被榨乾!
王一和二牛心中不服,生生忍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魏熠辰,充滿期待。
“北祁壓境,皇城來信!”
金柏川逆著光從殿外進來,手裡抓著一隻鴿子,養的白白胖胖,比南嶽的鴿子不知好多少倍。
金柏川臉色不好,他放了鴿子,將信遞到魏熠辰面前,沉聲道:“皇城聽聞南嶽有水,勒令南嶽即刻出發,運送三千噸水解除皇城之難!”
“還有……”
金柏川目光帶著絕望,啞聲道:“北祁郡王上奏皇城,說我們有妖術,皇城要求我們上供三萬石糧食,若是達不到……”
“三萬石?!”
王一瞪大了眼睛,氣的雙眼猩紅,“就是最富饒的時候,我們也拿不出三萬石!”
“現在乾旱,水只要冒頭就會被蒸發,我們送去皇城恐怕沒走到一半就全部沒了!”
“何況我們哪裡來那麼多人送水?大家,都已經虛弱成這樣,是真要我南嶽亡國嗎!”
王一激動地渾身發抖,腰間的佩劍發出聲響。
魏熠辰赫然睜開眼,眼瞳溢出冷光,問道:“我若不從,皇城該當如何?”
金柏川協理朝政已經三年,北祁的信魏熠辰允許他先看,手裡的信魏熠辰沒有展開,沉著臉望向金柏川。
金柏川垂下眼眸,聲音沙啞,“殺無赦!”
皇城會幫著北祁,覆滅南嶽!“聽命是死,不聽命也是死!皇城真是……好算計!”
王一氣的嘔血,二牛更是一劍插進了地上,單膝跪地。
他們想說什麼,卻又不能說。
“王上,皇城姓魏,南嶽也姓魏!”
金柏川握拳,啞聲開口。
他們的意思已經足夠明白,魏熠辰猛地站起來,眼睛盯著在大殿內盤旋飛不出去的鴿子,抽出了王一的佩劍。
“唰!”
鮮血染紅了地面,白色的鴿子掉在了地上。
魏熠辰披著黑色的披風從王座緩緩起身,墨髮隨風揚起,手中的長劍還在滴血,隨著他的腳步綻出豔麗的“彼岸花”。
攝人心魄的眉眼溢出涼薄冰冷的弧度,狹長的眼眸迸出帝王才有的氣勢,濃郁的死氣剎那化為霸凜,低醇的嗓音輕輕笑出來,仿若帶著魔咒。
“皇城,也該在本王腳下!”
“天子不賢,何以守國!”
南嶽——反了!
“嘩啦啦!”
眾人齊刷刷跪下,眼底溢出瘋狂。
早該如此!
王上——萬歲!
“咚!”
高大的身形墜落,魏熠辰暈了過去。
……
夜間的風吹的風鈴直晃動,沈北檸託著下巴看著門口,打了個哈欠。
那人怎麼還沒來?
她連藥都搬好了,結果被爽約?!
“嗡嗡。”
手機傳來震動,凌晨一點,傅老還在跟她確定回去的時間。
展會還有七天,傅老竟然這麼著急。
“北檸啊,你發來的照片可不是一般的棋子,目前拍賣會里最高價的棋子是兩千年前的圍棋,數量還不完整!像你這樣完整的兩罐還加上棋盤的,我也是頭一次看見!”
“這幾年我在展會被幾個老東西壓著打,他們仗著在國外收到好東西嘲笑國內已經沒有瑰寶,我這憋了兩年一口氣都發不出去!這東西你保存好,千萬別賣,展會上留給老師打他們的臉!”
打開語音條,傅老連發好幾條,六十秒語音差點不夠他用。
沈北檸差點笑出來,估計要不是師母攔著不想打擾她休息,傅老早就打電話來了!
全新的三千年前的圍棋,光是整齊度,就足以在文物裡排的上號。
仔細將圍棋打包好,沈北檸拍了照片回覆傅老,眼看已經到了三點,只好關上門準備睡覺。
眼尾瞧見一個黑影,再眨眼又消失,揉了揉眼睛,進了房間。
睡到早上七點,沈北檸伸了個懶腰,第一時間看著門外,還是沒有人來的痕跡。
試探了一下幫著水管的水龍頭,那裡水源源不斷流出去,沒有滴下來。超市和南嶽還連通著!
“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沈北檸小聲咕隆,打開後院準備洗臉,被院子中間閃閃發光的巨物驚到。
小老頭的三輪車?!
她昨晚不是都推到犄角旮旯,打算報廢了嗎?
它現在怎麼還被擦的這麼幹淨?
爬上座椅,打火,她的眼裡露出驚喜。
修好了!誰修的?
腦子裡浮出一個人,沈北檸眯了眯眼,嘴角“嘁”了一聲。
龍頭那掉出一個包裹,裝的很精巧,撿起來打開——是一條長長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