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
“你就不怕你的面具戴久了摘下来后张五爷不认你么?”
白锦一垂着眼眸,攥着书包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怕?
早就怕过了,就算怕他早也做好了万劫不复的打算。
两人回到别墅后就看到一群工人往院子里抬着各种锻炼器械和散打专用的脚靶手靶和护具。
云烨围过去,摸着上好的器械,感叹道:
“五爷那身材再练还让不让人活了,要你们真成了,你可能受不住啊……”
白锦一不管他,心下奇怪,张祖淙自己还有一个小的健身房,够他用的了,怎么又大费周章的弄一个堪比正规训练场的健身地出来?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听说这是给白少爷买的,听说是嫌白少爷太那啥了。”
“哪啥?”
“就是……太母了。”
听着下人的舌根和云烨轻颤的身体,白锦一脸色绝对算不上好,只是并不是因为这些佣人。
都十年了张祖淙都没让他搞这些,现在突然这么做,这里面倪虹肯定也下了些功夫。
白锦一推开门走进去,对脸上苍白的下人熟视无睹,径直上了楼敲了敲张祖淙的房门,得到应允后推开门。
一进门就被刺鼻的药味醺得直皱眉。
出乎白锦一意料的是房间里张祖淙没有在龇牙咧嘴的抹药,而是正在不紧不慢的扣上家居服最后的一颗扣子。
余光扫了一眼白锦一,语气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来问我院子里那些器械?”
白锦一微顿,他看着装作若无其事的男人,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冲动的问他这满室的药味从哪里来。
有哪个三十岁的男人被老爹揍了想让人知道的?
白锦一快速收拾好情绪,弯着眉眼:
“是啊,我在仓库里见过你以前参加撒打比赛的奖杯,你是要重新出山啊?”
看着满眼崇拜的白锦一,张祖淙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参加过散打比赛还拿过奖杯,捞过地上的衣服,漫不经心道:
“山都没进过出什么山。”
“重新练习也是出山么不是,”白锦一笑嘻嘻的,“我想看你打。”
张祖淙这才正眼看白锦一,头发耷拉在额前半挑着眉匪气重显,语气带笑:
“谁说是给我自己买的?那是准备给你的。”
张祖淙凑近一脸惊样的白锦一,虎口卡进白锦一的下巴,然后用力掐了一把他的脸走出房间。
张祖淙摩挲了一下碰过白锦一半个脸颊的手指,光滑的皮肤感觉手感颇好,都十八岁了居然没长胡子。
奶油崽子。
白锦一快步跟上张祖淙的步伐,兴奋的拽着张祖淙的手:
“淙哥,你教我么?”
白锦一是真的兴奋,在他发现张祖淙会散打后他就一直想看看张祖淙的动作。
这个男人平时举手投足之间就满是魅力,更别说这种充满雄性荷尔蒙的运动。
那充满力量的手臂一挥一收肯定都是暴力美学。
张祖淙看了一眼和自己肤色形成对比的白皙的手指,脑海里划过倪虹的话,突然有些别扭,但是也没挣开:
“我教你谁来管公司?”
“……那好吧。”
张祖淙看着那只爪子失落的收了回去。
“那就等我学会了我们来切磋。”白锦一重新扬起眉眼。
张祖淙失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行,我给你请的可是撒打界最好的老师,好好学。”
学当然要学。
白锦一看着张祖淙的背影,就再此时想完成的愿望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