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温珩从家里的窗户逃了出来,甚至还崴了脚踝。
只为见顾斐然最后一面。
他依稀清楚的记得,那天是对方要出国的日子。
但是在前往机场的路上,他被劫匪绑架了。
温珩求那些人,要多少钱都行,但后面即使父母将自己赎回来了,他们依旧还是错过了。
两个人再没见过。
他猛地挣扎醒来,像是不愿意再去想这种伤心事,但脸上淌着的温热泪水早已出卖了自己,似乎根本走不出这段阴影。
接着,温珩借着昏暗的夜色,望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痕。
原本他和顾斐然是地下恋情,没有人知晓两人的关系,但是后面也不知道是谁,将自己和穆知沉的私密打码视频发到了网络上。
后面还被人污蔑,是和顾斐然一起拍的。
这件事情立马被闹得沸沸扬扬,在网络传了个遍,甚至学校里面的人也都知道了,那时候他临近高考,迫于巨大压力与舆论的情况下,只能转了学。
他家教严的厉害,父母知道后,不仅不支持,还强制性的让自己和顾斐然分手。
温珩想起,那时候爸爸对自己说的话,“如果你愿意当个喜欢男人的变态,那就当没我这个父亲。”
顾斐然走后,他有想过跟家庭抗争,跟这个社会抗争,跟周边人异样的眼光抗争,但最终还是以无效剧终。
不然他也不会割腕自杀了。
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温珩急急忙忙擦拭掉脸上的泪水,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这个点了,还有谁会来自己的房间。
他警惕地拿起一个玻璃花瓶,走到门边的位置,蓄势待发。
只见全身泛着酒气的穆知沉推着门进来了,他瞥了眼温珩,“你大晚上不睡觉,在这装神弄鬼什么?”
温珩将刚刚才想砸下去的瓶子,又收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都这么晚了。”
穆知沉拉了拉自己的领带,松开衬衫的领口,他仰面扑在床上,用手指朝温珩这个方向勾了勾,“过来。”
温珩将瓶子放回原位,走到穆知沉的腿边,虽然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但依旧不习惯,还是觉得过于羞耻。
他撑着捋了半边袖子的精壮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将站在旁边的温珩搂在自己怀中,蹭来蹭去的。
感受到对方的硬实后,温珩很自觉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勾上穆知沉的脖子,用嘴堵住他的唇。
温珩学着脑海中闪过的画面,顿时脸烧烫的很,一边轻啄着他唇的轮廓,然后将舌尖慢慢地探了进去。
对方笨拙的主动,让穆知沉却觉得有点好笑,总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
他一把握住温珩的手腕,扣到床上,将自己的身体压了上去,反客为主,“你这些天,学的不怎么样啊,这学校,看来你也没什么机会去了。”
脖间传来一阵被狠狠啃咬过的痛感,温珩难受地闷哼出了声。
他确实没怎么看。
只是挑了几张看起来封面尺度没那么大的。
温珩有点诚恳,不太想放弃的皱眉请求着,“我可以的……”
“你可以什么?”
穆知沉紧紧逼问着,妄图把温珩内心最后强守的一点道德防线,都要冲破掉。
彻底与他沦陷,坠落于深渊之中,变成一堆不干不净的废墟。
温珩深深的,从喉腔处抽了口气,只觉得那里随之起伏的肋骨,突然都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