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熱情上來,我便爬到她身上去,對她全身親吻,她依然沒有抗拒,反而像一頭受傷的小鹿一樣,任我宰割,任我親吻。
突然一陣莫名的撕心裂肺的痛傳來,我的動作曳然而止了。
我看著她,她的眉毛彎彎,嘴唇彎彎,如同新月般美麗,整張臉龐散發著一份溫柔的氣質。
“怎麼了,怎麼停下了?”她低聲不解地問。
我問:“你希望我繼續嗎?”
她不解地道:“你為什麼這麼問?”
我粗重地呼出一口氣。
她有些歉意地說道:“其實我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要不改天吧?如果你真那麼想要,今天其實也可以,你來吧。”
可惜我的瞳孔,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熱情和興奮,我只冷漠地說了兩個字:“睡吧。”說完,我倒在了床上。
臥室突然變得非常寂靜。
其實一切只是我的試探,她真是迷一樣的女人,這頭不愛了,還要任他蹂躪?或者她想腳踩兩隻船?
我躺下了,她看了我一眼,然後沉默地關了燈,她應該想到了什麼,但是她什麼話也沒有說。
我們這種情況,非常不合乎常理。先不說做夫妻之事,就算不行房事,最起碼也會說很多枕邊情話,這是我以前的習慣。
我從妹妹房間回來以後,和去之前的熱情,完全判若兩人,她怎麼可能覺察不到?
她正在思慮,我非常清楚,她思慮得很多。
窗外一輪白色而明亮,皎潔而清冷的圓月高掛宇宙蒼穹,像一隻眼睛一樣盯著人間,查看世間百態,盯著我們。
如此飽含月色的夜晚,本應是久別重逢的美麗之夜,可以好好如膠似漆一番,有道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以往小別勝新婚的相聚的喜悅,此刻已經煙消雲散、蕩然無存了。
我們居住在南方,這是一個冬末初春的晚上,天上的月亮很圓,很亮,很美,也很涼。
久別三個月重逢,如今我跟她躺在同一張床上,兩人都彷彿成了木頭。
我沒有像之前那樣用我的熱情擁抱她,也沒有與她說話,她肯定察覺到了不對勁,她可能在慶幸我沒有把我的溫暖給她吧?
如果今晚我給了她,她肯定會感到非常難受,甚至非常痛苦吧?恥辱?每次跟我接觸,她都會感到無比噁心?
一直到很久她才睡著,與她之前的睡眠習慣非常不一致。
因為她睡著的時候和沒有睡著的時候,呼吸是不同的,而我更是會打呼嚕。
雖然身體疲倦,但是事實上,我是直到凌晨三四點才睡,我比她更晚睡著。
……
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我從床上坐起來,發現她已經不在了。
我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回想昨天之事,昨天彷彿是一個夢,可是我知道,它不是夢。
她忽然走進來,臉上掛著笑容道:“你起來了,我給你擠牙膏,你去洗手間洗漱一下吧。”
她笑得很溫柔,很燦爛,小碎牙露出來,可以用笑容甜美來形容,彷彿昨晚是我多慮了。
每次看到她的笑容如同陽光般燦爛,它就能照亮我的世界,她真的太美了。
“好,”我淡若無味地應道。
我下了床,從她手裡接過牙膏和杯子,她彷彿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以前她就是這樣,一旦和我鬧矛盾,就是以這種方式向我表示歉意的。她向我表示歉意,也同時表示她有意和好。
原本我是要在家裡休息幾天的,但是如今我沒這心情,我想立刻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