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悄悄的盯着赵构,只见赵构的脸色一会晴,一会阴,心里不免有点害怕。
“官家,官家!”
李师师的柔声细语把赵构从胡思乱想中拉回了现实。
“朕有点累了,先歇息了!”
说完,赵构就翻过身去睡了。
李师师一看赵构背对着自己睡下了,也只得在床榻的另一端侧身睡下,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天才蒙蒙亮,就有值日的太监轻轻敲寝宫的门。
“官家,官家,上早朝了!”
赵构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生气的喊道:“才几更?”
太监道:“官家,都五更天了。”
赵构毕竟是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这个时辰正是睡觉的时候,上什么早朝呀!
翻过身又想睡。
“官家,官家…”
赵构一屁股坐了起来,气的要骂娘。
一抬头,又看到李师师那双美丽的眼睛,便笑了笑,又拍了拍李师师的美臀。
站起身来,把值日太监喊进来,伺候自己更衣。
赵构洗漱一番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觉得既英俊又帅气,满意的笑了笑。
赵构想起了前世自己的经理张屯曾经说过:“既来之则安之。”
赵构又想,自己才二十一岁,真的会阳痿?
又不是天生阳痿,只是后天受惊吓所致,从医学上来说,治愈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想到这里,赵构感觉一切都释然了,然后在几名侍卫和太监的簇拥下,穿过御花园,前往垂拱殿上早朝。
文武百官都已经早早的等在了垂拱殿门外。
赵构在龙椅上坐下后,群臣才陆陆续续进了大殿,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爱卿平身!”
“谢主隆恩!”
赵构问道:“众位爱卿,有本早奏。”
这时,左丞相朱胜飞站了出来,躬身对赵构说:“官家,臣有本奏!”
“朱爱卿请讲!”
朱胜飞道:“因为金兵入侵,百姓流离失所,中原的百姓,特别是开封的百姓大量涌入江南各地,比如扬州,临安,绍兴府,海州等,所以,粮食问题,现在是个大问题呀!”
赵构问道:“我们国库的粮食充足吗?”
这时,右丞相吕颐浩也站出来:“禀官家,粮食原本充足,但是,进入临安府,包括进入所属县、镇的灾民就有十万之多,我们安排了赈灾粮,还有粥屋。但是,常此以往,将会入不敷出呀!”
赵构喃喃说道:“这倒是个大问题,民以食为天,老百姓只有吃得饱,才会安稳。如果,经常饿肚子,是会出大乱子的。”
垂拱殿的文武大臣门纷纷附和。
赵构扫视了一下众人,问道:“各位爱卿,关于解决粮食问题,有何良策呀?”
这时,有一人出班跪倒,赵构一看是中书令汤思退。
汤思退道:“臣有一个办法,钱塘江两岸闲置土地颇多,虽是荒地,但是,因为紧挨河道,所以土地很是肥沃。只因,我临安府鱼米之乡,百姓多数比较富足,而且不缺土地。因此,那些土地便闲置下来。如果能加以开垦,安置几万灾民应该没有问题。”
赵构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只不过见效比较慢。”
这时候,尚书令范宗尹也站了出来:“官家所言极是,土地开荒的确是个好办法,但是到粮食收获却需要的时间太长。因为播种,出芽,再结出果实是需要时间的,至少要三个月或四个月的时间,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是呀!”“是呀!”“…”
朝堂上的众臣对范宗尹的看法比较赞同。
赵构思索着说:“开垦荒地,是一个长治久安的好办法,荒地既能变良田,又能解决灾民的吃饭问题,还能为国库补充粮食,此乃一举三得。但是,正如范爱卿所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关于荒地开垦,众卿家还有什么好办法吗?”
赵构说到这里,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低下头开始沉思。
左丞相朱胜飞想了想说道:“微臣觉得既然是荒地,那就可以免费让流民耕种,我们国家不收地租。”
中书令汤思退补充道:“不收地租是可以的,但是,要有一个期限,微臣认为三年为宜。”
赵构赞许的点了点头:“两位爱卿的办法很好,还可以再加一条,凡在耕种期间的流民,国家可以每月发给他们生活费,在粮食有了收成后,再把生活费还给国家。”
赵构冲着朱胜飞点了点头:“朱爱卿,你把荒田开垦的事做一个汇总吧!”
朱胜飞躬身道:“遵旨!关于荒田开垦,微臣总结了四点:第一,钱塘江两岸荒废土地,流民可以自愿开垦,报土地司备案即可。但是,本地居民或者有土地者不允许开采。第二,在垦荒期间,由国家暂时借给开荒地者生活补贴。当下老百姓一个月的生活费大约是三貫钱,这个是五口人家的标准,具体执行可以以此为依据。第三,等到土地有了收成后,把国家借给流民的生活补贴再还给国家。第四,租种的土地,三年内免地租。”
朱胜飞说完后向赵构躬身行礼:“官家,臣说完了。”
赵构点了一下头:“我再补充三点,第一点,关于垦荒,国家免费借给农具和耕牛。第二点,国家借给流民的生活补贴,可以分三年还给国家。第三点,开垦荒地的流民将不再领取赈灾粮。”
群臣齐呼:“官家圣明,万民之福!”
赵构一摆手,朝堂便安静下来:“朱丞相,关于荒地开垦的事情就交于你负责,责任重大啊!因为,粮食乃是国之根本,百姓有粮食,心中才不会慌,才不会滋生事端呀!”
朱胜飞躬身道:“臣遵旨!臣一定会竭尽全力办好垦荒事宜,不负官家所托。”
“好,朕相信你!”
“臣谢官家信任!只是,粮食的种子国库并不充裕,可能会影响垦荒的进度。”
赵构微微一笑:“朱丞相,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