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能有些後遺症需要時間恢復,短則一個星期,長則一個月。
和醫生溝通的過程是許牧植全程負責,因為他擔心被賀鬱川知曉關於黎昭的其它病情。
一開始,許牧植不清楚醫生所說的“後遺症”是什麼情況,直到黎昭醒來,他才發現哪裡不對勁。
黎昭在看到守在床頭的賀鬱川時,目光呆滯地打量了對方許久。
賀鬱川看著他呆呆的模樣,眉眼愈發柔軟,唇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
“怎麼這麼看著我?”
這一瞬間,許牧植似乎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黎昭會這麼愛賀鬱川。
這個男人此刻溫柔得不像話。
黎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伸手去觸摸了一下賀鬱川的手臂。
碰著碰著,就把它圈在了懷裡。
許牧植:“???”
賀鬱川:“!!!”
黎昭還是沒有說話,僅僅只是抱著賀鬱川的手臂不放。
賀鬱川任由他抱著,但神色晦暗不明,他問許牧植:“醫生怎麼說?”
許牧植如實回答:“說有後遺症,可能酒精對他來說後勁太大了,不過一個月內可以恢復正常。”
“後遺症……”賀鬱川喃喃重複道,黎昭變得依賴他了這個後遺症,對他來說也不知道算好算壞。
許牧植向黎昭走近了兩步,想要跟他說說話,可賀鬱川卻下意識地露出戒備的眼神。
許牧植無力和他糾纏,主動解釋道:“我是小黎的好友而已,我有男朋友,你不需要用對待情敵的方式對待我!”
他提醒道:“我們現在共同的目標就是把小黎照顧好。”
賀鬱川怔默了片刻,勉為其難相信了許牧植的說法。
他允許對方靠近黎昭。
“小黎,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可黎昭對許牧植的話好像沒有產生半點反應,專注力全部放在了賀鬱川的身上。
許牧植的眉毛微微挑起,抱怨了一句:“重色輕友。”
接著,賀鬱川音調輕緩地把許牧植的話複述了一遍:“崽崽,你想吃什麼?”
黎昭的嘴角立即綻放出一個微笑,認真回答:“想吃麵包。”
賀鬱川抬手輕撫了一下他的腦袋,回頭面無表情地問許牧植:“問醫生可不可以吃麵包。”
許牧植心裡憋屈,咬牙應了一句:“除了酒,什麼都可以吃!”
賀鬱川隨即吩咐道:“那你去買麵包吧。”
許牧植氣結想要反駁他,但看到黎昭和愛人相處時輕鬆愉快的模樣,他及時剋制住了。
這一路他見證了黎昭有多苦多難,好不容易可以心無旁騖地度過一段快樂的時光,他願意退讓。
黎昭是個多好的人,他的出現,也為許牧植黑暗的世界照進了一束光。
許牧植把麵包買回來後,黎昭還是保持著抱賀鬱川手臂的姿勢沒有變過,男人也任由他抱著,一臉寵溺地和他說著什麼。
賀鬱川接過麵包,撕成一小塊一小塊餵給黎昭吃,吃下食物後,黎昭就有點犯困了,被賀鬱川哄著睡了一會兒。
期間,賀鬱川和許牧植提道:“出院後我會把他接去我家住,直到他恢復。”
許牧植的眉心微皺,質疑道:“你要對他做什麼?”
賀鬱川面對旁人時,臉上總是帶著一副顯而易見的疏離感,他回:“我想對他做什麼還需要等到現在?”
許牧植看了看黎昭,也清楚這個決定是當下唯一的選擇。
但他爭取道:“那我每天下班要去看小黎。”
賀鬱川沒有出聲,許牧植就當他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