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自己一件一件的试？”
额……
这个也不想啊。
林误犹豫了一下，“要不……你帮我挑？”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里，林误就觉得十分靠谱，“反正我也不出门，穿着这些衣服就只有你能看见，你就按照你的喜好挑吧，你喜欢就好，不过别全都是西装，那东西穿在身上真的太累了。”
只有我能看见，我喜欢就好。
顾斯言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两句话，看着干净帅气的少年眉眼含笑的站在那里，仿佛是等待自己去装扮的娃娃一样，平时努力压制着的那种病态的占有欲和掌控欲，竟然就这样被满足了。
小时候左右不了任何事，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在自己眼前，后来的顾斯言对任何事物都喜欢绝对的掌控和占有。
只是那样的掌控和占有，或是靠自己的努力赚来，或是用尽手段抢来，从来都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是别人主动给的。
“怎么了？”
见他一直不出声，林误疑惑的问了一句，“你是嫌麻烦吗？那我就自己慢慢……”
“没有。”
顾斯言压下所有情绪，主动走向最近的一排衣服。
三个小时后，林误试完他搭配出来的最后一件衣服，眼里的崇拜都快溢出来了。
“顾斯言，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他都做好了再保守再难看也要穿的准备，结果搭配出来的每一套衣服都完完全全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审美。
尤其是身上的这套，破洞链条牛仔裤，加上纯黑色朋克风格的上衣，前卫得简直不像是顾斯言那种常年穿着高定西装的人会接受的。
“书里根本就没写你会这种技能，还有做饭也是，你做的超级好吃。”
林误甚至觉得作者是为了凸显主角故意削弱了顾斯言，没给读者展现出来他这些技能，“你看你长得帅身材好，智商情商都在线，什么都会，还是个管理能力超级强的总裁，你是不是得罪作者了，这种完美的人设怎么会是反派啊。”
他总是能问出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顾斯言已经有些习惯了，甚至还认真的回答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有病吧。”
“你没病，你只要不受刺激，和正常人是一样的。”
陆辞说他有病，他自己也这么说，林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不能总觉得自己有病，那根本就是作者为了凸显主角来贬低你的，也就是剧情都围着主角转，要是围着你转，那你就是那种身世凄惨的霸总男主，还会有一个天使一样的人来爱你拯救你的。”
越说越激动，林误还伸出了两根大拇指，“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火，一大群读者哭着喊着要嫁给你，你超棒的！”
看着他信誓旦旦中还带着鼓励的表情，顾斯言忍不住轻笑出声，“你们那里的人，都像你这么有意思吗？”
“我在夸你呢，你到底会不会抓重点啊！”
乖巧的小孩有了炸毛的迹象，顾斯言止住笑点点头，“嗯，知道了。”
“一听就是在敷衍我，你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看书的时候就觉得他太丧了，现在看见他这种对自己的开导毫不在乎的态度，林误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养的纸片人不求上进一样，恨不得把他没病的想法强行塞进他脑子里，“你以后每天早上对着我说十遍我没病，声音洪亮字正腔圆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