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又哭什麼?粥不好喝?”魏靳臣被她鬧的簡直沒脾氣,只好耐著性子低聲詢問道。
何蘇擦了擦眼淚,“這粥的味道,和我媽媽做的很像。”
聞言,魏靳臣勾起唇,就在他還想開口說讓她多喝些時,何蘇又再度開口了“一樣的難喝。”
魏靳臣的臉色沉了沉,這雖然是他第一次下廚做東西,可做小米粥這種簡單的東西,還能做的難吃到哪裡去?
這樣想著,魏靳臣端著碗喝了口。
他算是知道為什麼何蘇喝一口就哭了。
難喝的程度都讓他忍不住想要砸碗…
何蘇看著他的動作,眨巴眨巴了下眼睛,試探問道:“這粥,難道是你做的?”
“不是。”魏靳臣乾巴巴的否認。
“哦。”何蘇點點頭,伸出手想要從他手裡端過那碗粥。
魏靳臣察覺到之後,手往後躲了躲,沒讓她碰到碗。
“不是說難喝嗎?”
“可是我餓了。”像是為了驗證她這話的真實性,她的肚子也隨之響了起來。
魏靳臣端著粥起身,臉色算不上太好的開口道:“我去給你買別的東西吃,你在這等我一下。”
“好。”何蘇點點頭,樣子看的格外乖。
等魏靳臣放心離開後,她立刻環顧起四周,這看起來像是一棟環境較好的別墅,連蓋在她身上的被子都是極為柔軟,手感很好的布料。
可她明明聽魏靳臣說過要打探清楚消息之後再進入仰光的,現在看來是因為她生病,所以魏靳臣提前進入了仰光。
雖然不知道魏靳臣具體來仰光是想要做什麼,但是仰光離大使館更近,她能逃回去的幾率也在變大。
現在她必須儘快摸清楚這是什麼地方,距離仰光大使館到底有多遠,還要找機會從魏靳臣身邊逃離。
沒一會兒,魏靳臣便從外面回來,他手裡提著幾個塑料袋,裡面有幾個保溫盒和一些勺子。
一打開,房間裡便瀰漫出一陣香噴噴的菜香。
“買了些菜,配著粥喝。”
說著,魏靳臣就立刻端起粥夾了幾筷子菜餵給何蘇。
一勺接一勺的,何蘇被他喂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只能擺手拒絕著他不停的投餵。
魏靳臣輕笑了下,把她吃剩下的菜和粥毫不嫌棄的都吃了個精光。
“我們現在是在哪啊?”
終於逮到機會,何蘇張嘴試探的開口問道。
“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仰光,外面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我,所以暫時在這裡落腳。”
“這裡是?”
“一個仰光富豪名下的房產,他借我暫時落腳。”
聞言,何蘇不再繼續問,生怕惹他起疑。
“先吃藥。”
魏靳臣將藥數好放進她的手心,然後倒了杯溫水拿在手裡等著隨時把水遞給她。
“好苦啊。”何蘇嚥下藥,嘴裡還留著些藥的苦味。
“很苦嗎?”魏靳臣替她把嘴邊的殘留的水給擦去,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的問道。
“嗯嗯。”何蘇點點頭。
話語剛落,何蘇就看見他從口袋裡掏出顆糖,原以為他是要給自己,卻沒想到他打開糖紙,把那糖給吃了。
“你…”
何蘇急著捂住嘴,害怕他突然吻她,把嘴裡的糖弄到自己嘴裡。
她可不想吃什麼‘進口糖’啊。
但很快,她便打消了這個顧慮。
魏靳臣沒再看她,而是起身收拾著桌上的垃圾,時不時的,何蘇還能聽見他嘴裡咬碎那糖的聲音。
所以,他就是當著自己的面吃了個糖而已…
何蘇一邊心裡吐槽著魏靳臣的腹黑,一邊罵自己平時該少看些言情小說了。
不然總是會聯想到一些難以啟齒的情節。
正想著,何蘇發覺有道身影擋住了自己頭頂的光。剛偏頭看去,就被一雙大手捏住了下巴,隨即唇上就感受到一抹溫熱的觸感,隱隱的還帶著些草莓味。
“唔…”
何蘇被迫撬開貝齒,逃無可逃,只能承受著魏靳臣對她的瘋狂肆掠。
等他離開時,何蘇連舌尖都有些發麻,嘴裡殘留著淡淡的草莓糖味,甜甜的,麻麻的。
何蘇眼角發紅,那雙帶著水光的眼睛帶著控訴和委屈的盯著魏靳臣,像是被欺負狠了的小白兔,張嘴就想要咬人。
“我現在開始懷疑你…”
魏靳臣倚在床邊一開口,嚇得何蘇心臟快速的開始跳動,緊張又有些心虛的問道:“你,你懷疑我什麼?“
魏靳臣貼近她,伸手撫摸著她那白皙漂亮的脖頸,言語間帶著幾分認真:“我懷疑你,昨晚上故意勾引我辦你。然後生病了,好讓我沒法再碰你。”
聞言,何蘇瞬間沒了緊張,卻對他的話多了幾分無語。她要是真想用生病來逃避他,幹嘛非得纏著他做那種事啊,直接洗冷水澡不是來的更有效果嗎?
昨晚她不過是想借著和他的親密,來加深他對自己的喜歡,好讓他不捨得殺她而已。
至於生病,她也是沒想到,自己的身體素質居然會這麼差。
“就算我生病了,你也可以碰我啊。”何蘇故意低聲開口,手不老實的去勾他的指尖。“除非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連生病的女人也不放過…”
“激將法?”魏靳臣握住她的手,眼神里帶著明晃晃的慾念。
何蘇眨了眨眼,裝出一副無辜可憐模樣。
魏靳臣身下一熱,猛地起身和她拉開一段距離。
“等你病好了,我會加倍從你身上討回來。”
扔下這句話,魏靳臣便匆匆的往浴室裡走去。
何蘇看著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有些想笑。可轉念一想,她要是還沒法早點從他身邊逃離,那到時候的她可就笑不出來了。
夜色漸深,何蘇手背上的針被魏靳臣拔了出來。看著他熟練的手法,何蘇一時間有些忘了疼痛。
“我從前是僱傭兵,這些簡單的拔針包紮還算熟悉。”魏靳臣簡單解釋過後,便上了床,從身後把何蘇整個抱進了懷裡。
何蘇還是很不習慣這種姿勢睡覺,在他懷裡不停的動彈著。
魏靳臣忍了又忍,欺身而上,直接扒開何蘇的上衣,在她脖頸上懲罰似的咬了幾小口。
“嘶…你幹嘛咬我?”何蘇推又推不開他,只好皺著眉頭委屈的開口問道。
“那你大半夜不睡覺,在我懷裡不停拱火,是準備做什麼?”